银圆和信件。 吕碧城讶道:“寄一封信就要这么多银子?太奢侈了!” 李谕笑道:“确实有点贵,不过没有办法。” 邮差一看李谕填写的名字,对他说:“正好有一封从德国寄过来给您的信,一起拿走吧。” 李谕取过信件,一看名字“爱因斯坦”,不得了啊! 他迫不及待拆开看了看,当发现质能公式时,心中十分震撼。 不管怎么说,在二十世纪初搞这种超级理论都是很惊人的。 而且这份第一次展示质能公式的亲笔信,可以说价值连城。 后世爱因斯坦的手稿被拍卖到了千万欧元级别,真心是字字黄金。 吕碧城好奇道:“你怎么了,呼吸都比较急促?” 李谕深呼吸了一下:“这可是开天辟地的东西,我……” 他突然想起来还要去买缝纫机,开天辟地的大事只好先放一边。 李谕在马车上心潮澎湃,不住思考着怎么回信。 而对面的吕碧城看他不发一言,以为还在为裤子的事情尴尬着。 他们来到东交民巷的祁罗弗洋行,如今洋行的经营者也是德国人。 李谕来过这儿,老板一眼就认出来了他。 “李谕先生,我看过这几天的报纸,您为什么要如此谈论我们国家伟大的哲学家?”老板忍不住发问道。 李谕只得解释道:“只是一些常规讨论,老板认为我说的有问题吗?” 老板想了想:“好像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实话说我不懂高深的学问,来京城只是做做生意。但报纸上他们都在谈论你的观点,让我不得不也试着了一下。” 李谕问道:“你有读出什么自己的心得吗?千万不要全听信别人的言辞。” 老板说:“实际上,我连黑格尔都读不懂,更不要提后面研究热力学的克劳修斯。只不过出于内心的倾向,我还是认为我们的先贤是对的。” 李谕叹道:“那你真应该好好看看我写的文章,不是只有我在反对,你们德国人自己也在争论。” 老板说:“或许吧,但请您不要怪我直言,我总觉得德国人之间的争论不应该让中国人插嘴。” 吕碧城气愤道:“难道错了也不能说?” 老板挠了挠头:“只是我一点内心想法罢了。” 李谕拉住吕碧城:“无所谓的,没必要争这点小事。” 老板突然说:“不过我想帝师还是有资格的,以您的成就,能够批判所有人。” 老板单独把李谕列举了出来,当然是因为他在科学界如今无上的成就。 只不过李谕也不缺这点专属的尊重感,“我不想批判任何人,只是德璀琳先生不应该先辱没我们中国的先贤。” 老板知道此事理亏,只好说:“我想是德璀琳先生还不够了解中国。” 李谕不想再聊这件事,指着几台缝纫机说:“我们还是谈生意吧,缝纫机怎么卖?” 老板当然不愿意多费脑子,更愿意卖货,有钱不挣是傻瓜,“每台50银圆。” 李谕说:“我买两台。” 他丢下银圆,让伙计装上马车就回家了。 缝纫机没有什么学头,吕碧城很快就能够掌握使用技巧。 李谕确实没接触过针线,甚至上辈子见到缝纫机只停留在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