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如果状元郎能够做出来,那才是这个。” 李谕竖了个大拇指。 王寿彭说:“难道如此浅显之书我也读不通?” 李谕说:“状元郎自然可以读一下,如果真的肤浅,用不了多久就可读完,将来读‘科学大义’之书也有所帮助。” 王寿彭说:“要是果真能对今后理解‘科学大义’有帮助,闲来无事时读一下倒是无妨。” 李谕拱手道:“还望状元郎届时指点一二。” 王寿彭真以为李谕在抬举他,客气道:“好说好说。” 李谕回去就拿了几套书籍过来,现在京师大学堂在师范馆已经开始推行李谕的书,不过还不全。 朱国桢拿到后十分重视,翻了翻后说:“先生大才,我这段时间将尽心尽力钻研之。” 李谕说:“慢慢读,都是教科书,知识密度有点高,它们本来就是为五到九年时长的新式学堂而用。” 王寿彭却信心满满,看了看几本书,也没有多厚:“我还以为科学之道能有多少内容,比之我的满墙书架,简直如同九牛一毛。” 李谕说:“它们相对于科学,也是九牛一毛。” 王状元回头就看了起来,虽然比曲阜衍圣公孔令贻好了那么一丢丢,但读到数学时,也是卡了壳。 “有理数?分数?什么乱七八糟!” “负数,开玩笑,世间哪有这种奇怪的东西!” 王状元遇到不明白的也没过分深究,一熘烟往后看,但读到未知数和一元一次方程时彻底蒙了。 “洋人的科学之道如同儿戏,毫无根据又毫无意义。” 王状元看了没几天,就已经一头乱麻,更别提解题。 想想李谕说的话却又感觉不能放弃,不然实在有点丢脸,恰好这时曲阜颜景育的信到了。 王寿彭读完信后,还是觉得四书五经更和蔼可亲,不能让科举就此没落,于是作为新科状元准备与衍圣公孔令贻站在同一道战线。 王寿彭的想法是西学虽然要用,但不能失去科举大统。 孔令贻和颜景育几天后亲自来到了北京孔庙,在刻了进士碑后,就鼓励大家一起联名上书。 孔令贻衍圣公的名头还有颇有号召力的,许多进士都表示科举才是朝廷选才核心所在。 如此多进士联名上书,朝廷不得不重视,奏折递到了西苑慈禧那,慈禧一看就感觉头疼。 作为统治者,其实最多接触的就是选择题,也就是决断。 且统治者喜欢的是听意见,而不是逼着自己下决定,这就有胁迫的感觉,自古以来皇帝都不会喜欢。 所以好多忠臣虽然一心为公,但奏折写得太直白、太有引导性,就会招致皇帝的不满与反感。 只有一些圆滑点的忠臣才懂得如何哄着皇上的同时能够推进政策。 当个官是真的难啊。 慈禧头疼的原因是瞬间想到了当年的公车上书,那时康梁就是阻止了上千举人一起联名上奏折。慈禧对旁边的荣庆说:“你去好好管教管教这些人,怎么如此不通道理。” 荣庆也觉得他们真是毫无经验,这么做明显有朋党嫌疑,朝廷最是忌讳。 于是立刻下诏申斥了他们:朝廷自有决议,诸等勿要干扰视听! 孔令贻感觉非常尴尬,没想到竟然连朝廷都没站在自己这边,难道是哪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