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你不知道吗?” 我晕! 原来是圣女贞德。 现在懂外文的才多少,翻译界水平有限,所以译名混乱倒也正常。若安达克就是法国女英雄贞德一个不规范译名。 李谕说:“我知道啊,正所谓‘一群英国人,半部辱法史’。当年法国已经节节败退,没想到又被一个少女带着军队一路打了回去。” “想不到你真知道,看不出你不仅懂科学,也懂西洋史。”吕碧城道,“我很佩服她,她才是女性该有的样子。” 李谕说:“如果你真的喜欢女英雄,有一幅画你可能会很感兴趣。” 吕碧城道:“什么画?” “也是来自一位法国画家,叫做《自由引导人民》。”李谕突然想起这幅画是不是对现在的中国女性来说过于超前了。 吕碧城问:“我对西洋画并不了解,画的是什么内容?” 李谕说:“讲的法国革命的事,画本身的重点是自由与人民,只不过站在C位的是一位举着国旗拿着强的女性。” “C位是?”吕碧城问。 “就是站在最瞩目的位置。” 吕碧城憧憬道:“太让人心驰神往了,简直就像圣女贞德,哪里可以看到这幅画?” 李谕说:“有点远了,在巴黎卢浮宫,也算是卢浮宫所藏几大名作之一。” 好在比较远。 吕碧城说:“今后我一定要去看看。” 说话间,英敛之也回来了,他看到李谕后,直接问道:“先生怎么来了,难道又有什么大新闻?” 李谕笑道:“怎么可能天天有大新闻,今天是来给你隆重介绍一位才女。” “才女?”英敛之看向李谕身后长相清秀的吕碧城,“是她吗?” “正是,”李谕给他们介绍了一下,然后说:“多说无益,你自己看看便知。” 英敛之接过吕碧城刚刚写下的《满江红·感怀》,读后兴奋道:“漂亮!真是太漂亮了!姑娘真是人美词更美,这首词一语道破女性数千年来“蛙居井底”的郁闷,我已经好久没有读到这么好的女诗人作品。” 赢得英敛之的称赞,吕碧城开心道:“谢先生赞誉。” 英敛之道:“姑娘是要给我们投稿吧?” 吕碧城道:“不仅如此,我还希望能进入报社成为一名编辑。” “编辑?”英敛之讶道。 别说他的报社,全中国现在所有的报社也绝对没有一名女性编辑。 李谕说:“先生的《大公报》宗旨中便有‘开风气’、‘启我同胞聪明’之语,我想声张女权也是应该的‘开风气’之举,同胞中当然也不能少了女性。” “先生说得有道理!”英敛之道,“怕什么,如果没人做过,那就由我先做!我们报社也将成为天津乃至中华大地第一个拥有女编辑的报社,说出去就威风飒飒!更何况姑娘文采斐然,单单这一点就已经超过不知道多少迂腐的读书人。如果你没有资格做编辑,恐怕我们全报社也没有几个人有资格。” 吕碧城开心道:“再次谢谢先生!” 李谕也竖起大拇指:“好胸襟!” 英敛之道:“说到做到!姑娘明天就可以来我报社上班,我也要登报告诉全天下,我们报社有一位女编辑,有谁来骂就让他们骂,看看谁更会骂人!我保证骂完他们十八代祖宗,他还以为我是在夸他。” 李谕笑道:“先生果然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