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该如何宽衣?”
何苗恹恹耷拉着脑袋,上前帮着盛瑾将衣服脱下。
只剩下一身中衣的盛瑾径直到床躺下,临了转头看向还愣在原地的何苗。
何苗犹豫又纠结,只好将外袍脱下小心翼翼地从盛瑾的身上跨过一只脚还没有收回突然天地旋转在回神时盛瑾不知何时压在她的身上。
何苗紧张的直咽口水,想着如果等会盛瑾要霸王硬上弓的话枕头能不能将他给砸晕。
盛瑾注意到何苗那只渐渐摸向枕头的手,目光微垂伸手将床里面的被子拉过来盖在何苗身上。
“晚上天凉,盖好被子别着凉。”
说着便翻身躺好,眼睛盯着花帐。
有些事情急不得,他可以等。
何苗捏着被子目光偷偷一瞥,见着盛瑾已经入睡一颗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手指一点一点地叩着被子,望着头顶上的花帐脑袋里面乱糟糟,明明折腾一天累的紧却偏偏没有睡意。
也是,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能睡着才奇怪了。
何苗调整呼吸,慢慢侧身背对着盛瑾,这才闭上眼睛在心底里默数绵羊。
盛瑾感觉到动静睁开眼睛,望着背对着他的何苗眸子里的光彻底失去了光彩。
何苗,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的心追回来!
夜深寥寥,宫人瞧着外面的天色走进内室,见着还端坐在床边的皇后娘娘莫名感到难受,小快步上前道:“皇后娘娘,方才陛下派人来说已经在翊坤宫歇下了。”
宫人顿了顿,见着皇后娘娘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悲只好硬着头皮接着道:“皇后娘娘,让奴才伺候您梳洗就寝吧。”
沈良珺回过神望着面前站着的宫人蹙起的眉心微松,“陛下歇在了翊坤宫?”
宫人点点头,“是……”
沈良珺挥手,“你们都退下,本宫自己来就行。”说着,揉了揉额头,脸上是隐藏不住的疲惫。
宫人明白皇后娘娘心中难受便应声退下,须臾,房间里空荡荡只剩下沈良珺一个人。
沈良珺起身坐到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凤冠加身的自己眉心皱了皱,抬手就将头上的凤冠金钗步摇全部都拔了下来,一头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般顺势而下,披散在脑后,脖子瞬间都感到轻松许多。
沈良珺摸着自己的脸,施了浓妆显得几分成熟还带着几分妩媚,她这张脸当真是比不上何苗那张吗?
为什么她却这般的悲怜,总是什么都得不到。
沈良珺双眸紧闭,脑海里突然出现月牙形状胎记,猛地睁开双眼,略过一片冷意。
起身走进屏风内,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套夜行衣。
趁着天黑,走出宫门,瞬间消失在黑夜之中。
钦天监府。
沈司坐在院子中,石桌上面摆放着酒盅,还有三个酒杯。
望着天上的弯月,沈司神色有些惆怅像是对什么东西有了释怀之意。
“王上,王后,今夜就是为你们报仇的时候。”
沈司倒了一杯酒仰头饮尽,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等那个狗皇帝驾崩的消息!
“谁!”
身后树影婆娑,沈司警惕眼神变得凶狠。
“是我,义父。”
沈良珺从树何后走出来,看了一眼石桌上的酒杯目光暗了暗。
“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司见着沈良珺突然出现在这里十分惊诧。
“你、你不是应该在皇宫里吗?那个狗皇帝,是不是那个狗皇帝已经被你杀了?!”
沈司欣喜若狂,手中的酒杯里的酒水都洒了出来。
沈良珺摇头,“皇帝今晚没有来我这里而是在翊坤宫歇下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沈司愤然,一拳捣在桌子上,“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今天是帝后大婚之日,他竟然跑到别处,昏君,真是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