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嬷嬷接过转交给太妃。
鲍凝瑶打开一看,越来心中怒气就越往上冲。她的这位好侄女,为了能够扳倒她竟然罗列了一百条的罪状。
真是条条清晰,据理力争。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鲍凝瑶怒急将弹劾书甩在德妃的脸上。
德妃被打倒跌倒地上,哭哭啼啼摇着头,“不是这样的,姑母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是她,是她要陷害我,这些都是她叫鸾儿说的,姑母,你要相信我……”
淑妃任由德妃乱咬,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件事情,足够打败德妃与太妃之前的姑侄情。
“你当真以为哀家是傻子不成!”鲍凝瑶一脚踹开德妃,“哀家真是瞎了眼竟然会如此用心待你!来人,德妃鲍氏,心肠狠毒,以下犯上,目无尊长,德行缺失,褫夺金册,打入冷宫!”
“不要,不要!”德妃被两个内官拖走,拼命地挣扎,“本宫是德妃,是陛下的亲册封的德妃,你没有资格褫夺我的金册,你没有资格——”
德妃的声音越来越远,淑妃低着头,方才松口气就感觉到一道冰冷逼人的目光盯着她,那口还未来得及吐出又生生地咽下吊在嗓子眼处。
德妃虽然走了,但是接下来还有一个最难对付的人。
这一关,才是至关重要!
“你为什么要帮哀家?”
听着上方传来的声音,淑妃稳了稳心神。
“太妃娘娘对陛下有恩,臣妾理应替陛下孝敬太妃娘娘。”
淑妃的话,鲍凝瑶是一分都不信。
与其说是孝敬她,倒不如说是将她的羽翼全部给斩断。
德妃的事情疑点还有许多,唯有一点她就要搞清楚。为什么一向与她贴心的侄女竟然会突然间跟她离心离德,对她竟然有这么大的怨气和恨意。
“你倒是有心了,竟连哀家的亲侄女都比不过。”鲍凝瑶看了徐嬷嬷一眼,徐嬷嬷上前将淑妃搀扶起来。
“你大病初愈,身子还十分虚弱,回宫中好生休养,需要什么跟哀家说,哀家派人给你送去。”
“臣妾谢太妃恩典。”
淑妃福身,在宫人搀扶下回了宫。
鲍凝瑶起身,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折子上瞬间冷了几分,“带上它,去含象殿!”
“是,太妃。”
何苗悠悠转醒之时,丝丝缕缕的白光挣扎着钻进她的眼帘里,渐渐地适应了才能够清晰地看清楚所在屋子的摆设。
高端奢华,皆是贵气之物。
何苗强撑着起身,回想起晕倒之前的场景。
她是在含象殿。
方才想起,就听见有脚步声,抬头望去就见着盛瑾一身黄袍走了进来。
“你醒了!”
盛瑾见着何苗醒了,悬着的心才放了下去。
他从来都没有为一个女子如此担心过,不过碍于身份只能强硬板着一张脸。
何苗见着不苟言笑的男人,支撑着起身翻身跪在地上。
“奴才给陛下请安,陛下圣躬安。”
盛瑾望着何苗倔强的模样,有些心疼,但是一想到她私会男人,心疼就被那股火气给压了下去。
“醒了,就好好说一说你自己的罪行。”
盛瑾侧身,目光斜瞥向依旧伏身跪在地上的女人。
身子单薄,看上去那么的消瘦。
难道这冷宫里就不给饭吃的吗?!
“奴才有罪。”
盛瑾回过神,背在身后的手掌卷了卷。
“有何罪?”
“奴才…”何苗眉头皱了皱,淑妃的事情是说完了,眼下就是武子良的事情。
“陛下。”何苗语气坚决,一副决然,“这件事情跟武子良没有一点关系,他只是、”
“只是什么?!”
盛瑾看不惯何苗维护别的男人的样子,尤其是那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