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
“太妃啊,你可得给奴才做主啊——”
胡德义一见到太妃就推开两边的内官‘噗通’一声地跪在地上,指着自己的右腿。
“奴才实在是太惨了,摄政王的一匹马都能踩断奴才的一条腿啊,太妃,您可得给奴才做主啊——”
鲍凝瑶揉了揉额头,望着胡德义的右腿,衣裳上倒是有明显的马蹄印。
“他的马为什么要踩你?”
胡德义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哭天抹泪道:“奴才只是提到了太妃,说太妃想要请摄政王进宫一叙,奴才的话还没有说完,摄政王身下的马就朝着奴才踩了过来,要不是奴才躲得快,奴才现在都看不到太妃了——”
“呵!”
鲍凝瑶冷笑一声。
“摄政王还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敢不将哀家放在眼里!”
鲍凝瑶狠狠地揪着帕子,想当初,盛裕延可是一口一口一个‘瑶妹妹’地喊着她!
“他的马踩了你,他有说什么吗?”
胡德义听了更加的委屈,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王爷说、王爷说、”
“说什么了!”
鲍凝瑶语气凌然,气势逼人。
“说是奴才不长眼,冲撞了他的马。”
胡德义伏着身子将头低的极低,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
“还说、还说有什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混账!”
鲍凝瑶一怒之下拍桌子。
胡德义吓得身子一哆嗦,赶紧叩头,“太妃息怒,太妃息怒,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不好……”
“行了!”
鲍凝瑶呵斥住胡德义。
“他这是摆明了是冲着哀家来!”
胡德义赶紧从内官手中将药包夺下来,跪着向前双手奉上。
“太妃这是王爷让奴才交给您的。”
鲍凝瑶看了一眼接过打开一看,瞬间火冒三丈,“滚!都给哀家滚出去!”
“是是是……”
胡德义连滚带爬地朝着外面跑还不忘朝那个被甩在地上的药包望去,里面装着的根本就不是药,而是类似珠串装饰一类的物品。
胡德义不敢细看,赶紧溜了出去。
鲍凝瑶望着药包中的东西,虽然不能看到全部的面貌,不过只是那么一角她已经知道是什么。
曾经的回忆如今对她来说就是耻辱,就是来羞辱她的铁证!
“盛裕延,你可真是绝情!”
这东西是风铃,当初她亲自去海边从海中找来精致的贝壳,经过一个一个的筛选,留下了十个会放着七彩色泽的贝壳,又用上当时宫中赏赐给父亲的东海珍珠,经过三天的制作,终于制作成一个风铃。
有人说,风铃是爱情的象征。
风吹过铃就会响起,那是我想你的诉说。
因为这个美丽的寓意,一向养尊处优的她自己去寻找贝壳,自己去制作,为的就是给盛裕延一个惊喜。
可是呢、
鲍凝瑶回过神,望着地上的额风铃许是时间太长,也或许是埋在地下太长的时间,风铃上的贝壳已经不复当年的色泽。
直到现在她还能记得当初盛裕延收到风铃时候喜悦的神色。可是不过半月,他就将她亲手送进宫里,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怀中。
她恨,所以在离开的时候,她将风铃埋在地上,埋在王府院中那棵桃树下。
那是旧址,先帝登基没多久就迁都,他们跟随着来到新都,旧都的旧址也只不过只留下几个老人看家罢了。
她还真的没有想到,盛裕延竟然会不远千里地赶回到旧都去专门将这个东西又给挖出来。
只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当初是偷偷地偷出来埋下去的,就是想看一看当盛裕延回到房间看不到这个风铃时候会不会着急,会不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