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不疑有他,尚功院每天要伺候那么多的主子,主子的穿度都是她们负责,这次带出来的人又少,所以难免每个人的任务量都很重,劳累也会正常的。
何苗望着沈良珺手中的香囊想起了之前丢掉的香囊,那是三妹妹为她临行前绣的,就这样丢了心里面还是觉得空落落的。
沈良珺注意到何苗的目光,便将手中的香囊凑近到何苗面前,“你听说了吗,伺候在陛下身边的库总管拿着一个香囊来问是谁掉的。不过不是我的这一个,是另一个,墨绿色的。”
何苗一怔,隐约有种感觉那香囊是她掉的那一个,“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没有听说?”
“我也是今儿才知道的。”沈良珺凑近到何苗耳边道:“我今儿无意中看到库总管拿着那个香囊问了我们尚功院的一个宫人,我看着这件事情库总管好像不想惊动旁人,我特意去问过那个宫人,那个宫人说库总管吩咐过不许对旁人说起。”
“很隐秘……”何苗有些不解库总管的做法,宫中宫人掉东西是很正常的事情,一般掉的东西被别人捡到都会交到领物司去,然后领物司会出一份告示,丢掉东西的人就会去找然后认领自己的东西。她也去过几次,可是没有她掉的香囊,但是很少有人会拿着捡到的东西去特意的找失主,除非、
除非是特意找人。
“何苗,我记得你也有一个墨绿色的香囊吧,怎么许久没有见过你戴过?”沈良珺有意地瞥了一眼何苗的腰间。
其实她早就发现那个香囊不见,只不过一直没有注意而已,直到今天撞见库总管拿着香囊问宫人才恍然大悟将二者之间联系起来。
“我的那个收起来了。”何苗摸着空荡荡的腰间笑了笑,“时辰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沈良珺笑笑点头,瞧着何苗起身离开的背影笑容渐渐僵硬。
“陛下,您不应该和她见面。您想将事情解释清楚,臣去就行、”
盛瑾停下脚步转身望着甫微,脸色一正,“甫微,你怎么越来越唠叨了?跟个老婆婆似的,絮叨死了!”
“陛下,臣这也是为了您好。您答应过臣不会跟那个宫女交往过密,可是臣看您已经记不得与臣之间的约定了。”
盛瑾捂着脑袋,瞧着一脸古板的甫微无力叹息一声,本来挺高兴的一个夜晚一回来就被甫微逮着在耳边絮叨到现在。
“说到约定朕想起来了,你说的要去查她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盛瑾神色严肃,“她与皇叔有没有关系?”
甫微见着盛瑾关心过盛的样子眉头紧皱,“这件事情臣没有查到,不过臣在春猎的时候发现了臣派去监视她的侍卫的尸体,都是被锁喉一刀致命。所以臣怀疑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就算不是摄政王的人那也必定是不利于陛下的人,还请陛下远离此人。”
盛瑾沉思,春猎时候发生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
“不是她做的。”
“陛下为什么这么确定?难道只是因为陛下对她的私人感情?”
盛瑾打断甫微的话,拿起桌上的奏折递给甫微,“你看看这个。”
甫微接过打开。
“这是张德,张彩女的口供,上面详细的交代了是怎么将何苗骗到林子然后打晕埋进坑中。所以,你说的根本就不可能是她做的。”盛瑾双眸微眯,他这一生都活得战战兢兢,谨小慎微,很难去真正的相信一个人。可是这一次,他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让他去相信她。
“陛下是觉得臣派去的人是被张德二人所杀?可是他们只是内官,怎么会有锁喉致死的本领?”甫微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何苗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盛瑾笑笑,“甫微啊甫微,难得你还在宫里面住这么多年,难道你忘了慧娘娘是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