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我们亲自去查访了。”
重光君却面露嫌弃:“我才不去那些穷乡僻壤!”
“喂,你把自己当成大少爷了?”程三五没好气道:“楚中丞好歹是把这份活计交给我们三个,总不能我一个人把事情全干了吧?”
结果重光君蔑视道:“我在家中起居饮食,皆依开国公之制,来内侍省办事,已经是纡尊降贵了!”
程三五闻言一愣,他真没想到对面这个小鬼头竟能如此猖狂,好在柔兆君解释说:“若在二三十年前,小重光可是天潢贵胄呢,还请昭阳君宽谅。”
“天潢贵胄?”程三五忽然想起重光君报过自家姓名,惊呼道:“你是女主曌皇的亲戚?”
“哼!要不是李家夺了帝位,如今的我未尝不能争上一争!”重光君言道。
面对堪比大逆不道的说辞,程三五没有发怒,反倒笑了出声:“行啊小鬼,可你现在不还是给李家的皇帝跑腿办差么?打算啥时候造反啊?”
重光君猛地站起,铁尺上手:“等我打败你再说!”
程三五打了哈欠:“现在就算了吧,毕竟还有公务要忙,如果我真把你砍了,免不得又要被追究责任。”
重光君喝道:“婆婆妈妈的,就你这样还算男人吗?”
程三五不禁发笑:“哪有大人跟小孩置气的?”
重光君即将发作,柔兆君开口说:“小重光,先别闹了,你们两个谁受伤了都不好。”
“哼!”重光君一如既往被劝住,但还是愤愤不平地离开正堂。
“让昭阳君见笑了。”柔兆君起身轻施一礼,全无高高在上的作态。
“我没所谓,只要到了厮杀关头,他还有这股子胆气就行。”程三五并不在意。
“虽然楚中丞说今番行动由我带领,但依我看,只有昭阳君才能把事情办好。”柔兆君言道:“若昭阳君有什么安排,尽管明言便是,妾身静候佳音。”
说完这话,柔兆君轻迈莲步款款而去,严实衣物下勾勒出饱满臀股,就像一颗多汁饱满的桃子,让人恨不得用力揉捏,看看是否真能挤出水来。
但程三五没有动作,只是目送柔兆君离开。他已经发现,柔兆君并非在任何时候都会劝阻重光君,只有在矛盾冲突与他有关时才会开口。至于罗洪被打得半死,她半句话也不说,可见这位柔兆君绝对不像表面那样心地善良、和顺娴静。
几乎可以笃定,这回柔兆君真正目的,就是为了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而那位“千年鬼王”的身份也大体能够确定,就是拂世锋里的一员。
“一个个都想着设局试探我,就怕你们本钱不够,玩不下去。”程三五心中笑道。
没有理会其他琐事,一直等到次日,岳州刺史卢琩亲自登门,主动致歉道:“下官无能,又让上使失望了。云梦馆弟子不肯离开君山岛,还说如果上使有事,理应主动前去,携礼拜见,或许会解答疑惑。”
程三五怒极反笑:“行啊,你一位刺史都请不动这帮家伙?他们是真把自己当成神仙了?还要老子带礼物去拜见?”
其实这是卢琩故意添油加醋,就是要刺激程三五去找云梦馆,以免自己被迁怒。
“这些方外之人清高惯了,举止轻狂、不知礼数,还请上使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卢琩装模作样地劝慰道。
程三五坐下想了想,说道:“那好,我就亲自去一趟,看看这个云梦馆是何方神圣。你去准备船只,随便挑几件礼物!”
“下官立刻去安排。”卢琩如获大赦般退下。
程三五气得发笑,这种屡屡出师不利的感觉,让他仿佛回到朔方,恨不得找人开刀。
“不对啊。”程三五来到庭中左顾右盼,叫来了张藩:“秦望舒呢?”
张藩不解:“她还没回来么?”
程三五立刻发现问题:“君山岛要乘船往来,卢琩的人手既然已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