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的婚事已经定下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准备贺礼?”
阆风馆中,刚刚沐浴完毕的程三五躺在床上,看着一旁仍在灯下批阅文书的阿芙,薄纱之下玲珑有致的身段若隐若现,受朦胧灯光映照,显得越发迷人。
“我早就备好了。”阿芙随口答道:“除了一批奇珍异宝,还有几匣丹药。”
“还是你想得周到。”程三五见阿芙忙于公务,干脆起身到她身后将其抱住,两手捧着喷香沃雪。
“先别闹。”阿芙没有挣扎,只是随手批了几份文书。
程三五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兴致越发高涨,两只大手不断揉捏,将薄纱罗裙扯得凌乱不堪。
“先别忙了。”程三五将脸埋在阿芙发间,用力深嗅:“在外面跑了几个月,我们俩许久没有好好双修过了。”
阿芙却好像来了脾气,按住程三五的手,不准他继续放肆,沉声问道:“我听说你把林宣抚使的腿打断了?”
程三五一时怔住,似乎没想到对方会在这种时候谈及此事,只得说:“对啊,怎么了?”
“为何要这么做?”阿芙头也不回,语气中带有几分责备之意。
“他把我当成奴仆随意呼喝使唤,自己用兵失利,就反过来怪到我头上,那我肯定不跟他客气啊。”程三五理所应当道。
“伱是故意的。”阿芙没有与他继续试探的心思,直截了当道:“林宣抚使为了尽快平定叛乱、剿灭逆党,急攻冒进,导致折损兵士,这种事本不足为奇。你就算看不惯,也用不着当场发作,甚至干出当众打骂朝廷命官的举动。”
程三五不服气:“内侍省不是有权监军么?冯公公也派人传话,要我们督促剿灭逆党。”
阿芙似有愠怒:“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
“那你要说什么?”程三五不解。
“你还要装到几时?”阿芙一把推开身后男人,俏脸含霜,抱臂而立:“我收到消息,林宣抚使已经上书弹劾,就算是冯公公也不可能视而不见。”
过去几个月,程三五一直在协助朝廷官军剿除逆党。虽说张肃等一班逆党头目已被诛杀,可是他们在此前招聚的一批逆党乱民,却没有像预料般作鸟兽散。
这批乱民多是睦州、婺州一带的穷苦百姓,这两处州县山多田狭人稠,加上官府过去伪滥赋税繁重,还有大户盘剥兼并,使得起事乱民对官府毫无信任,对朝廷的招抚安顿置之不理,盘踞山林峒谷、负隅顽抗,使得叛乱迟迟无法根除。
朝廷委任的林宣抚使此番来到江南,但他本人对于招抚乱民毫无兴致,直接带兵攻城拔寨。夺取逆党占据的城郭后,直接放任兵士劫掠,所过之处烧杀无忌,比起逆党还要过分。
但是由于两州山多林密,乱民又多在险要处营建堡寨,所以需要程三五这样的高手先行探查,找到适合进攻的路线。
此外,程三五也是代表内侍省监督平叛,按说这个身份足够让林宣抚使对他多加敬重,可这位长安来的宣抚使却对内侍省颇为不满,甚至当面呵斥程三五是阉宦走狗。
程三五懒得细究这位林宣抚使到底有怎样的心路历程,在平叛尾声,他寻了个由头,直接对林宣抚使打骂一通。
这事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法隐瞒,当时同行的秦望舒来不及阻止,只得赶紧传信给阿芙,这才让她知晓此事。
“莫说宣抚使,就算是镇守一方的节度使,我也没给过好脸色。”程三五满脸豪迈。
阿芙知晓他再说当初朔方一行的经历,但脸上仍是难掩烦恼:“你应当知晓,我这段时日的忙碌,就是为了日后能够专心闭关清修。我原本指望你来护法,可你如今搞出这种事,冯公公肯定要追究查问,甚至将你调往别处,你有想过这种后果吗?”
程三五面对阿芙一通责备,先是有些意外,随后伸手揽住她的腰肢,笑问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