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芙这话,程三五先是一愣,随后整个人好像脱力般向前倒去,任由健硕沉重的身子靠在阿芙身上。
“你怎么……”阿芙猝不及防,程三五顺势揽住自己腰肢,两条胳膊微微用力,好像恨不得要将自己揉进怀中。
察觉到程三五久久不撒手,有意赖皮,阿芙心下一松,或许也只有这种不经意的表现,才会展露出一个人的真实性情。
一旁长青还震惊于程三五和阿芙展现的高超武艺,等他见到两人抱在一块,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干咳两声。
“好了,别教坏小娃娃。”阿芙伸手轻拍程三五的肩膀,难掩笑意。
程三五松开手臂,大大伸了个懒腰,随后搓了搓肚皮,当即就问:“有吃的没?我都快饿傻了。”
“有、有!我这就去拿!”长青赶紧回答。
屋外雪纷纷,屋内温暖如春,趁着程三五大口吃喝之际,阿芙和长青屏退旁人,讲述起这半年来的各种变动。
“你可知当初在永宁寺遇到的那具男尸是什么人?”长青问道。
“不知道。”程三五晃了晃脑袋,将一块糕点往嘴里塞。
“他就是我之前说过的刘玄通!”长青有些激动:“那可是百年前的天下
程三五停顿片刻,随后说:“搞半天就是打死一个死人,有什么好夸的?”
长青一时哑口无言,至于阿芙,斜卧榻上,看着程三五埋头吃喝,若有所思。
“话说回来,我能够保住性命,全凭这个玄什么珠?”程三五拍了拍自己小腹位置,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玄牝珠。”长青解释说:“此物乃是天地山川自然孕育的精纯生机,有生生不息、赞育万物之功。我也曾在道经中看到过,原本以为只是传说,没料到真的这等神物。”
阿芙在一旁支着脸颊说道:“这颗玄牝珠是大门艺从渤海郡国带来的,最初被当地采珠人在河流中发现,误以为是上好珍珠,几经辗转落入大门艺手中,后来才发现此物非同寻常。”
程三五闻言擦了擦嘴,问道:“等等,这东西原本是大门艺的?”
“对。”阿芙唇角一翘:“我要是没猜错,大门艺逃亡南下,原本是打算将这玄牝珠进献给圣人,以求在大夏求得立足之地,甚至日后主持反攻渤海国。”
程三五没说话,倒是长青主动出言安慰:“放心,当时只有我们几人,大门艺也不清楚玄牝珠的去向。如果真有谁问起,就说永宁寺战况激烈,兴许是遗落其中了。”
“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越来越纯熟了。”程三五表情古怪。
“当时……不止我们三人。”阿芙表情微肃。
长青有些紧张地点头,解释道:“是楚渔父说玄牝珠能救你性命,所以……”
咔!
话还没说完,程三五就将身前桌案一角捏成木屑,满腔怒恨如同即将冲破地表的沸滚岩浆,指间火光一闪,掌中木屑就被烧成焦灰。
“是他要你这么做的?”程三五胸膛起伏,如同野兽一般,仿佛下一刻扑出咬人。
长青起身辩解道:“你当时重伤难治,要是拖延下去,只怕回天乏术!既然有一线生机,我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我说过,那家伙的话绝不可信。”程三五脸色阴沉:“你难道就没想过,此人别有用心?倘若那不是玄牝珠,而是什么害人之物,你可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长青低头不语,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面对父母责备,心中不忿却又不敢反驳。
“行了,你如今安然无恙,何必责怪长青?”阿芙则说:“而且当初是我暗中顺走玄牝珠,细究起来,救你性命的功劳,我可是占了大半。”
程三五似乎还在发怒,阿芙也不再客气,直言逼问道:“你与楚渔父是什么关系?”
“仇人。”
看出程三五的敷衍,阿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