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的灵官力士。 “关东财宝尽在其中。”苏望廷来到库房外,示意角落处的令旗:“我让长青先生施下结界,可杜绝一切贼寇,哪怕是苍蝇也飞不进去。” 苏望廷把门关符和库房钥匙交给王元宝,他单独入内检视,片刻后走出,重新把门锁好,又把两件事物还给苏望廷。 “苏掌事处处谨慎,我很放心。”王元宝面无表情,却能感觉到真诚之意:“斗宝会之时,岐王府的林长史会来接收这批财宝。” “是。”苏望廷没有多问,他很清楚,王元宝这样的商人,能把生意做到如今这种规模,少不得向王公贵戚供输投献。 苏望廷何尝不是如此?他在西域十余年,经营赚取所获的钱财多到连自己都算不过来。可最后真正属于他本人的那份,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来到琳琅苑门前,苏望廷与王元宝又变成生意人那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苏老弟啊,就劳烦你多辛苦一阵啦!”王元宝呵呵笑道:“我这几天还要跟那三位老对手在渭南城中聚会谈事,愁得我头发都要掉光了。” 苏望廷抬臂拱手正要答话,却见远处一个熟悉身影,正是自家长子,满脸慌张焦急,若非被人群阻隔,估计立刻就要冲过来。 “王翁久受佛法教诲,兴许这脱发之兆,正是佛菩萨为您摩顶受戒呢!”苏望廷笑着恭维道。 “我也想着哪天出家去,不再管这些俗事了!”王元宝摆摆手:“好了,那我先告辞。若有什么难处,派人到城中临渭楼传话就好,苏老弟不用亲自奔忙。” 二人拱手道别,王元宝上了马车,带着一大帮随从离开。 等人群稍散,苏家大郎便飞奔而来,猛地扑到苏望廷怀中,几乎当场跪倒。 “你怎么来了?家中发生何事?”苏望廷一见儿子来到,便猜到家中出事。 “桂丫头……”苏家大郎抬起头来,流泪不止:“桂丫头被贼人掳走了!” 闻听此言,苏望廷心头好像被人重重砸了一锤,眼前发白,险些站立不住,托住儿子的两只手本能运劲,攥得他痛呼一声。 听到儿子叫声,苏望廷立刻清醒过来,带着他直接进入琳琅苑。此时程三五与长青正好来到,还没开口,就见苏望廷脸色铁青,声音低沉道:“跟我来!” 程三五与长青对视一眼,都察觉事况不妙,跟着来到一处无人偏厅。 “贼人掳走了桂丫头,留下了这封信。”苏家大郎从怀中取出一团纸,里面包着一只小巧可爱的虎头鞋,就是桂丫头所穿。 苏望廷手指发抖,急切展开信件观瞧。长青保持冷静,在旁询问苏家大郎:“到底发生何事?伱细细说来,我们才好帮忙。” 按照苏家大郎的说法,桂丫头当时就在家中,如常由苏家儿媳照顾。不知从何处来的贼人忽然掳走了桂丫头,等苏望廷的夫人发现时,只见到昏倒在厨灶边的儿媳。 由于这几日夜降大雪,乡里有几间旧屋被积雪压倒,苏家大郎当时正好带着庄户清扫打理,顺便修理屋舍。结果半途有个邋遢汉子撞到自己,把这封信和桂丫头的一只鞋塞进怀中。 信中所言,便是要苏家大郎去找苏望廷,让他拿出十万贯金银财宝,去城南丰塬的金光寺换回桂丫头的性命。而且只准苏望廷一人单独前来,若是三日之内没有动静,或者胆敢报官,就将桂丫头的脑袋送来琳琅苑。 苏家大郎看完这信时,那邋遢汉子早已不见踪影,他狂奔回家,桂丫头果然已被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