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成,但后天五谷饮食、声色萦绕,致使结气不纯、腑脏积滞,最终形神不固、死气入窍。”阿芙言道: “因此有道门先贤开创内炼先天元胎之法,就像在身中另生一身,最终脱胎化形,朝真上升。元胎内藏之时,仿佛就有两套腑脏经络,生机气息倍于常人,寿数也能大大延长。” 绛真对于道门修仙之事半信半疑,但听到阿芙这么说,大受启发,可随即又问:“这程三五难不成是道门高手?可是他……” “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对不对?”阿芙也笑了:“我也觉得不像。不论道门佛门,许多高深法门,修炼起来禁忌颇多,光是不沾酒肉一项,程三五便彻底破了。而且我方才只是猜想,能够修成先天元胎的道门高手,我也没见过几个,具体身中脉象,也未必能与程三五此刻相提并论。” 秦望舒与绛真都清楚阿芙的夜叉族类出身,知道她见多识广,连她都不能确定的事情,便可推想程三五此人是何等离奇。 阿芙想要把程三五纳入内侍省,其实也有着自己的打算,不过在那之前,首要就是摸清程三五此人身怀的秘密。 而相比起严刑逼供,阿芙更加偏好亲自探查,免得被对方言辞蒙骗。 “第二套经脉,意味着什么?”秦望舒不解。 阿芙捏着下巴微笑说:“举个不恰当的比喻,那就是有两条命。” 绛真则是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两套经脉,说明此人气血更为旺盛,体魄生机更强,就算是筋骨腑脏受伤,也能好得更快……芙姐姐,程三五的伤势恢复速度如何?” “他在西域时被狼群咬下一小块后颈肉,片刻后愈合如初。”阿芙眉头微皱:“不过这也恢复得太快了,两套经脉真有如此不凡之能?” 绛真扶了扶照脉镜:“我发现这两套经脉彼此交缠,它们若是同时搬运气血,人身所得补益并非累加,而是倍乘!” “看来还是我小觑了。”阿芙微微一怔。 “那他的武功修为,也会因为两套经脉而受益么?”秦望舒尽量不去看程三五那健硕昂藏。 “当然会!”绛真将一缕发丝捋至耳后,专注着眼前照脉镜:“这样的人别说运劲调息,光是筋骨力量就要比常人更大,跑得更快、跳得更高,水下闭气也能坚持更久,这……这完全就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身体!” “这样的人,似乎不该默默无闻。”秦望舒言道。 阿芙双臂抱胸,托起两团沃雪:“程三五在西域地界也算有点小名气就是了,其他商社管他叫‘宝昌凶刀’……这都是什么乡下名头?” “望舒也没说错。”绛真抬眼打量榻上昏睡不醒的男子:“程三五有这种根骨禀赋,只要稍加调教,甚至给他几本高明武典,注定就是天下有数的高手。可他却在西域商社中给人当打手,如此际遇,不啻是沧海遗珠了。” “他的过去有些特殊,算是逃亡西域。”阿芙没有在两人面前明言,只是淡淡一笑:“而且这年头被埋没的人才也不少,又不是个个天赋超群之人都有机会修习上乘武艺。” “芙上使打算将程三五收为己用吗?”秦望舒略带不安。 阿芙微笑问道:“你不乐意?” “卑职不敢。”秦望舒低头答话,却又正好扫见程三五的昂藏身躯,深感厌恶,赶紧闭目。 “说是不敢,其实还是不乐意。”阿芙叹道:“我未来可能需要程三五去帮我办一些事,眼下……不妨让他尝些甜头。” 秦望舒微微点头,不敢多言。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