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当是叫他自行决定,岂有你们将人拿在手中,强迫他必须走哪条路的道理?何况你们方才所说,我都听得清清楚楚,要的无非是我圣教心法,嘿嘿嘿,这其中打的什么算盘,以为我不知道么?”
束羽方才被蔺空魂突袭之下,虽侥幸逃生,但那阵拳风冲脸及胸,仍是自觉一阵气闷难舒,正是恼羞成怒,此刻又被蔺空魂点破方才逼问墨止所图,更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正要运气,在墨止背门上怒拍一掌,却忽然间胸口又是一阵沉沉痛楚,竟是受了内伤,他不由得轻声一哼,眼眸一抬,正巧撞上蔺空魂满是笑意的面庞。
“我既然看到你把我兄弟掐在手中,又怎会傻到真的以拳力与你相拼?你只知我五行拳纲的功夫力走刚猛,如今却也尝尝我拳罡的滋味!”
张仙纵听罢,目光中露出一丝难以置信之感,不为其他,便是因为当年天下会武,角逐出会武七魁,当时拳魁胡开山,所练拳法便是刚猛一路,然而这套拳法虽独占鳌头,却无名无号。
可此人拳开万物,力可开山,极少与敌相触角力,往往皆是一拳挥过,罡风退敌,从来传言,但凡一路武技修炼至大通圆融之境,便自生气劲,所谓剑气拳罡,皆是此理,当年七魁之中,只有胡开山与沈沐川达此境界,自己多年来苦思冥想,练习不辍亦难以企及,自忖或许再无人可达这般修为,但今日蔺空魂一拳击破迷蒙,实是有如一颗巨石击在胸口,霎时间面如死灰,不发一语。
蔺空魂见这两人一个满脸愤恨,但已然伤了气脉,另一个则是脸色灰白,不知思索什么,他心思一动,便高喝一声:“兄弟,快跑!”
束羽被他喊得一惊,他适才被墨止以三重内劲震慑,此刻心念疏漏,生怕墨止再度施展什么诡计,脱了自己掌控,连忙双爪加力,却只觉墨止浑身瘫软,竟是动也不动,他一心探求无厌诀心法,生怕墨止有什么闪失,连忙探查,却见墨止面若金纸,眉间缠绕一股玄色气息,竟是中了不知名的奇毒,再探鼻息,居然早已断了鼻息,竟已死去。
“啊!”束羽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连忙将墨止仍在地板上,只见墨止身体沉沉落地,发出一声闷响,连滚几圈,横在当场,仍是不动分毫,已是一具僵硬尸身。
“死了?”张仙纵一见,也大感震惊,二人面面相觑,竟发不出丝毫言语,这两人虽平生手下早有人命,却从未见过这般奇怪的死法,既未受重创,也不曾流血,若说中了什么毒蛊,却又出自何人之手?
蔺空魂走上前去,果见墨止眉目间已无了生机,但脸色一片灰黑,显然是中了毒药之故,抬头只见那桌上酱牛肉和白切鸡都被墨止吃了个干净,心头一股怒火翻腾,当头喝道:“张仙纵!你号称什么锦衣剑神!竟摆下毒宴,害我兄弟,老子今日,便为我好兄弟报仇!”
说罢,单掌在地面轰然一拍,此刻力道凝聚掌端,但只这一掌,便将楼阁间地板木料,尽皆拍得粉碎,随即身躯腾空高跃,前踏半步,双拳齐探,左右两拳,皆朝着张束二人面门轰了去,正是一招“半步崩拳”的功夫,此刻他心火如焦,力道自然更胜往昔,加上这崩拳本就甚是暴烈,方寸之间,几有开天崩山之势,张仙纵不敢硬接,长庚软剑一划银环,倒退数步,然而拳罡所及,仍似拳力周转,全无止息之势,张仙纵提气握剑,周身剑影缭绕,气息交错,声势迫人,他只觉周身皆被一股拳劲挤压,身躯款摆侧飘,方才堪堪避过蔺空魂刚猛崩拳之力。
而束羽方才已是无形间受了一招拳罡轰击,此刻力道大损,而蔺空魂怒极一拳,又甚是刚猛,他一个躲闪不及,再度一股拳风打在左肩,霎时间只觉如同被一辆马车撞了个正着,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感爆裂开来,左肩有如被人径直卸了去一般,已失了知觉,当即痛呼惨嚎,倒地不起。
其实蔺空魂虽功力精深,拳法高玄,但张仙纵亦非凡品,若然真的赌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