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如此,隶王府开出的条件,便是让韦渡入王府听命,多年来咱们也试了多少法子,却再无丝毫踪迹可寻,想来那隶王也是清楚咱们的手段,将韦渡隐藏得极好,多年来,我也查过江湖之上诸多大事,有些的确像是韦渡手笔,但却也不敢尽信,这孩子当初心思便狠辣,若是我所听闻的那些事皆是他所做所为,那么他如今心性武功,皆已大非寻常。”
孟元秋点了点头,说道:“渡儿天资心性,都极是符合我这一门武学精要,人嘛,又是鬼精鬼精的,便和那......”
冷残淡淡一笑,忽然接道:“便和那墨止极是相似,对不对?”
孟元秋听了,倒也不惊不恼,只是说道:“到底难不住你,墨止那个孩子,天赐大恨,又经历生死,这般心思秉性,便好似渡儿重回身边一般,他又救过晴儿性命,于公于私,我都该调教一番才是,更何况,此次若要隶王府放渡儿回来,他们开出的条件便是寻得一人,为他们入京送信,这条件,比之此前他们所求,可是简单太多了。”
冷残不置可否,只是言道:“怕是并非那么简单,你亲自教了墨止两年多的光阴,又将他安置在刃风谷流芳崖之中,这般待遇,便是正卿,也未曾得到,想来你也是怕这一行凶险万分,他有命去没命回,才助他这一日千里一般的进境,只是这孩子心性之中仍有倨傲,我们这两年说是磨剑,也不妨称作是藏剑,如今剑锋已成,你将他放回江湖,剑刃之上,若是见了血......”
孟元秋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双眼之中隐隐透出光彩,那样的神色,甚是桀骜不羁,以他数十年来深居寒谷不出的经历来说,似是这般傲然神色,已是久未曾见:“宝剑守拙藏锋,但若不出鞘,便与凡铁何异?这剑既已磨成,又何惧以血开封?我既然愿意将他调教成才,为的便是要他出谷历练,他若只敢在谷中闭门不出,便是晴儿钟情于他,我也不会同意这段情愫。”
冷残点了点头,道:“墨止这个孩子,的确奇货可居,但他两年之前身负重伤,行事作风尚且不避刀兵,此番武学造诣与当初已是不可同日而语,这下出谷,怕是会摔些跟头,触点霉头。”
“少年嘛,若不狂些便不是他了,”孟元秋负起双手,缓缓踱步,“我也是看中了他这性子。闯祸自然少不得的,但你以为沈沐川、雍少余这些高手为何纷纷传他绝学武功?墨止这个孩子,武学资质自不必多说,但武学若要真到了高深之处,个人心性如何倒成了关键之处,似他那般诡谲机变又坚韧执拗的性子,可是不好寻觅,搞不好,未来天下绝顶高手之中,还要列上一席。”
冷残忽然笑道:“你倒高看了他!日后成就如何,可是要先在这京师之行中活下来才能想到以后,隶王府掌管北境军政,几乎裂土封王,朝廷上下对其忌惮已极,而且隶王府中高手如云,却不敢调动一人一卒,反教墨止出行这一趟,你我多年与这夏侯一家子打交道,这般作风可像是他家一贯风格?”
“夏侯翀倒还罢了,”孟元秋一边擦拭着手中宝剑,一边轻轻言道,“此人看似纵情声色,但能在京师当了三年质子而后全身而退,只怕天下世家公子之中也无几人做得到,只不过此人如今尚还只是潜藏志向,若真要振翅有为,还需时日磨炼。至于
。那位夏侯朔嘛,王府世子,可是要老练多了,据说当年开出以渡儿入王府交换出兵相助的条件,便是他年幼时提出来的,一个几岁的孩子便能以这一计拿捏了我寒叶谷多年,时至今日,他的城府筹谋怕是早已日新月异,更不要说调教出了这两兄弟的隶王爷,虽久不露面,但北境近几十年来大事背后,桩桩件件皆有他的影子,似是这么一家,父子三人,绝不可能放心由一个多边不靠的墨止来走这一趟京师。”
冷残听到此处,也不禁紧皱眉头,道:“既是如此,却不知他家安排此行,究竟意欲何为?他们又怎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