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打来,五人当年被孙青岩暗器打得打败,自此便留下了心障,听闻暗器风声,便各自缩首,这一下四人凌空皆四散而走,竟无人再去接住汪无涯身子。
汪无涯被这一掷,沉沉落地,摔得七荤八素,眼前金星乱闪,一条命已是去了半条,往日里那般阴柔做作的样貌早没了九成九,此刻嘴唇发白,竟一句整话都说不出。
“嘿嘿,好一个心意相通的五行阵。”
柳无逢听着少年句句嘲笑,也明了方才风声骤响,也不过是眼前少年欺敌之计,未必便有真的暗器功夫在手上,心下登时怒火鼎沸,但眼见着自己苦练数年的阵法竟被一个少年顷刻而破,恼怒之中亦有哀伤,徒感时光虚度,阵法所成,还不及一个少年,他抬眼望去,只见眼前少年白袍若雪,双眸含怒,单看身量眉眼,只觉得隐隐相熟,但若是仔细思索,实是想不起何时何地曾惹到了这般人物,他心下怒则怒矣,当即也是一个拱手,问道:“少侠功夫超群,我等不能敌,不知道少侠高姓?”
墨止抬手朝着五人身后一指,喝道:“我的名字,岂是你们要知便知的,你们五人是再腌臜不过的马前卒,我只要同那挂羊头卖狗肉的东西说话。”
柳无逢脸色一变,目光不自觉地便朝着身后青辰方向瞥了一眼,随即说道:“我等身后,乃是圣教门下,青辰星使,你虽胜了我们,却不可对星使不敬。”
墨止看了看柳无逢,露出几许不屑,说道:“你们五个还真是臭不要脸,当初弃了魔道,转投那个什么侠义盟门下,便对张仙纵俯首帖耳,今日又随了那个假青辰,旁人认不出青辰星使,你们五人当年被他打得满地找牙,如何也张嘴胡说?”
墨止说罢,便又朗声说道:“寒叶谷各位前辈,眼前敌阵,打着什么圣教之名,行的皆是强取豪夺之事,说是青辰星使居首,但我自幼便使得青辰,绝非那面貌丑恶之徒,由此观之,那青辰既是假的,这所谓魔道之兵,想来更是假的不能再假,必是有旁人刻意挑拨两门关系,前辈莫要被这等宵小人骗了!”
墨止一番话语说罢,敌阵之中,全然一片静默,剑北原笑道:“这个孩子说完,若对面真的便是魔道来袭,听他这一番言论,必定该群情耸动,但此刻全无一语,想必还真教这孩子说对了。”
而眼下阵前,五行遗少败局已定,墨止话语朗朗,声声入云,火无烬心中一阵恼怒,本就枣红色的面庞更是化作紫红颜色,他向来脾性极大,被墨止当众辱败,更是心感不堪,当即挺身说道:“兀那小贼,懂些什么?你火大爷再来领教你高招!”
说罢,手中赤铜宝刀一亮,又再欺身砍将上来,但墨止身子却如泥鳅一般滑溜,左一下右一下,只是躲闪,火无烬连劈十数刀,却无一刀捱得到墨止,墨止看他呼吸渐喘,不由得笑道:“怎的?是不是腿脚不灵便,撑不起这沉重刀法啊?”
火无烬脸色一变,脱口道:“你怎知......”
原来当年在西北夔陵村之中,五行遗少朝着村民讨要肥鸡黄羊而不得,火无烬当时便一腿将一个村民踢死,当时孙青岩恰巧而至,一道铁菱将火无烬左腿打了个洞穿,自此火无烬腿伤再难痊愈,两年间虽绑了许多名医诊治,但孙青岩手下暗器何等厉害,这一击之下,几乎将腿骨筋脉皆数打断,火无烬使了许多珍奇药物,这才恢复到足以行走,但始终免不了一瘸一拐,也正因如此,五行阵中,火无烬再当不得阵心之位。
然而这许多,皆是当年西北荒漠之中的密辛,所知者极少,火无烬被墨止当众戳中当年隐秘,心下更是无比震惊,但他心下寻思着:“当年知晓此事的,只有夔陵村那些贱民,还有御玄宗的两个小子,其中一个当年已是一脸病象命不久矣,另一个却不似这个这般话多,想必也非御玄宗门人,可却又是何人知晓当年故旧?”
他脾性虽大,心思却慢,这心下思索起来,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