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一脸惫懒,自顾自地说道:“这却怪不得我,面子是自己挣的,老沈我愿意打便打,不愿打便走,要你们干休,若说你们真的能耐压过老沈,这十几年光阴,如何还翻不过人心公论?我可是十多年不曾出剑了,你们几个如今被人豢养庄中,今日合起伙来为难我家墨小子,这种种行径,还要别人看得起你们几人不成?”
他当年剑名“狂客”,便是因他恃才傲物,纵剑张狂,口中毫不留情,每每胜了敌手,能用一瞬,绝不拖沓,故而还未至百脉峰参加会武时,便已是天下知名,曾传言说,沈沐川自幼入门,三岁便阅览剑谱心法,五岁将瀚海阁剑法熟稔于心,十岁剑法小成,门内小较纵横无敌,十三岁门内大较再获第一,及至十七岁时,即便是当时已名动天下的辜御清,单论剑法转圜,刺挑封斩之道,亦不敢言之可胜,十九岁自创剑法一十二路,凌厉万钧,已有脱窠臼,立新法的趋势。
这般狂人,即便是如今历经世事沧桑,脾性早不是当年那般不饶与人,但口中说话却也绝不客气,眼前四人如今皆是当时高手,可他一语既出,竟是四人一同大恼,谢玄晖冷冷一笑,心中怒意再隐忍不住,当即拱手说道:“既然如此,在下便是第一个不服!谢某先来讨教沈兄高招!”
说罢,谢玄晖双掌劲力一至,袍袖随风凝定,涨若圆球,双掌横栏身前,竟是取了个守势,缓缓说道:“沈兄,还请拔出狂客剑。”
沈沐川伸了个懒腰,笑问道:“能不能不打?”
几人怒道:“你又要临战离去吗?不打自是不可!”
沈沐川一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打便打吧,谢兄你空手对敌,小弟若再亮剑,只怕不地道,在下也以空手对敌便了。”
他这话一出,谢玄晖眼中更是闪烁怒火,径自喝道:“剑宗魁首,与我比试,竟不用剑,若是日后传出,无论胜负,岂不落人话柄,说我等令你束手束脚?”
沈沐川单掌一拍地面,整个人霎时间站起身来,随手在风中一捕,径自取了一片飞叶,掐在指尖,运上功劲,轻轻一弹,却见飞叶如剑,竟破空激射而来,四人大惊之际,飞叶已然划着众人身侧,飞到不知何处。
“草木飞叶皆可为剑......”凌万道抚须沉声说道,“没想到你竟已到了这等境界......”
沈沐川拍了拍狂客剑剑首,笑道:“凌兄弟过奖了,在下多年虽不再出剑,但毕竟不敢荒疏本事,有些进境,算是献丑了。”
谢玄晖此刻已然上前,口中说道:“你既已到了无剑之境,想必我也是战不过你的,可多年荣辱,今日遇上,在下还是免不得妄自挑战,还请沈兄全力一战。”
沈沐川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诸位皆是旧相识,今日若是要一战定个高下,在下自然不会拒绝,只不过一战过后,在下还需带着墨小子离去,人命关天,不可小觑。”
谢玄晖说道:“我们几人答应了鱼庄主此事,便必要做到,只是若我们输给你,自可让你先带着那个孩子离去些许时日,再行追捕,这已是我等所能承诺的极限了。”
沈沐川双袖朝上一撸,露出小臂,口中叫道:“好好好,各位给我面子,老沈不能不兜着,几位也不要一个一个上了,今日我救人心切,时间紧迫,还请几位一齐上吧。”
几个人听了,也不得不吃了一惊,各自对望一眼,司马踏虚笑道:“沈兄怕是过于托大,即便是臻至无剑之境,多年不见,你又怎知我等功力进境如何?即便是你当年那般如日中天,只怕也难以同时胜我等四人。”
沈沐川嘿嘿一笑,道:“各位都是老沈敬仰的高人,我自然不敢托大,因而这一战嘛......”他双指一勾,只听一声金铁锐响,狂客剑恍若山岳一般自大地上轰然拔起,然而偏就是这等巨力猛抬,竟不曾带起丝毫泥土碎石,想来是劲力早已收发自如,进退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