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这强横内劲一催,只怕多年玄功有损。”
孙青岩见他眸中闪过哀光,也霎时间了然他心中遗憾,但此刻形势所迫,却不敢有丝毫耽搁,当即说道:“命大于天,玄功如何总不至于比性命更加重要,还请先生救助。”
黄震亨点了点头,此刻徐浣尘背门之上青雀早被拔除,敷上了愈合药物,便转而抬手搭在萧暮雨腕上,只见少女虽生得娇美,但此前往往所见,或披甲列阵,或持枪抗敌,虽见英姿飒爽,却往往忽略其容颜貌美,此刻皓腕外翻,有若凝脂白玉,黄震亨一只老手粗粗拉拉地便按在其上,若是按照寻常人家的姑娘,尚未出阁,莫说是与旁人这般接触,即便是多看一眼都甚是不该,但萧家从来整军枕戈,却并不十分避讳男女同处,此刻生死攸关,更是不敢须臾耽误。
适才萧暮雨一招“扛鼎承肩”本是枪法中势大力沉一式杀招,箫肃戎当年使练开来,也是连连掀翻北桓战将无数,但如今萧暮雨一招被破,宇文玦武艺何等卓然,不但施手破招,更是反压力道,此刻双肩连带脖颈尽皆红肿,宇文玦内劲透体更是伤及全身,黄震亨搭脉片刻,略略思忖,旋即来到桌前,提笔挥洒。
孙青岩见他书写起来,皆是些常用跌打之药,便上前说道:“黄先生,此刻外敌环伺,你的规矩......”
黄震亨一边点头,手下却无丝毫耽搁,兀自说道:“老夫既然承萧家接应之情,便不会再拘泥什么狗屁规矩,墨少侠之事,于我也是平生憾事,老夫从此只救人,再无什么半边阎罗了!”
他这话说得铿锵有声,话语中似是带着微微哭腔,孙青岩听了,心中又是欣慰,又感哀恸,轻轻在他肩上拍了几下,便不再多说。
不多时,黄震亨笔下一停,将一页药方递给霍山,说道:“按这帖子药方煎服,先将人救醒,回头老夫再给开些外敷之药,用心伺候便可,但这般伤势,还需静养月余方能好转,要你们少帅切切不可带伤上阵。”
霍山将那药方接在手中,偌大一个粗莽大汉,面露焦急神色,他如何不知此刻静养方才是疗伤正途?但眼见此刻北桓战神陈兵关外,虽得一时退避,但不久必会再来,一时之间虽喜得药方,却也暗自忧愁关外战事。
蔺空魂与孙青岩二人江湖经验最是丰富,对视一眼,各自皱眉,蔺空魂上前问道:“霍将军,莫非箫肃戎将军此刻竟不在云州?”
霍山听他一问,脸上更添焦急颜色,长叹一声,低声说道:“二位此前为救我家少帅,出了大力,霍山感谢,故而此事,只得与二位知晓,还望二位切切不可张扬,否则军心一乱,卢龙关怕是难守。”
孙青岩二人见他脸色,知道云州城中必有蹊跷,当即点头,霍山微微叹气,说道:“不瞒二位所说,大帅他如今非但不在云州城中,甚至不在西北边境。”
此话一出,孙青岩与蔺空魂皆大为触动,连忙问道:“这怎么可能?箫肃戎将军乃是封疆大吏,镇西将军,无有圣旨圣谕不得擅离边界,他怎会不在云州?”
霍山说道:“新朝初立,便出了许多离奇血案,圣上偏信气运龙脉之说,认为大魏朝龙脉不稳,才生祸患,故而遣了方士查探龙兴之地沛丰城,据说什么龙脉确有不稳,什么风水堪舆之说,咱也不懂,只说好像是什么龙骨头裂了......”
孙青岩听他说得云里雾里,忍不住打断说道:“霍将军,你且说萧大帅领军去了何处便罢。”
霍山急道:“咱也正要说到,可这不把前因后果说清,却是不行!皇上听说龙骨头裂了,当场便差平湖剑宫给铸造一柄什么宝贝剑,以固皇家龙脉,但此剑若铸,须得皇上亲往祭天,我家大帅是当今圣上当初挚友,便领了密旨,带了云骑义从大部,前往秘密护驾了。”
蔺空魂听罢,说道:“平湖剑宫乃是铸剑名门,这青雀黄龙双刀便出自其手,天下十大名剑亦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