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镇上去?”沈鹿竹有些不解地问。 沈松节便逗弄着怀里的正正,边随口回道:“是啊,镇上比咱这村里的人口,可是多了不知道多少,这人多了买货的也就多了,就像之前你劝我到镇上去卖驱蚊药的时候说的,镇上的人比咱们村里的富裕,那购买力也是不一样的啊! 再说了我在镇上都不知道逛了多少次了,鹿竹你们弄的这个铜钱烧纸和纸元宝,那镇上的纸钱铺子压根就连个影子都没有,别说卖了,他们就是听都没听说过,你们要是真到镇上去卖,那镇上的人还不得争着抢着买!” 沈松节越说越觉得这事儿可行,忙将怀里的外甥递到自家兄长怀里,细细地给妹妹妹夫两人谋算着:“咱就在镇里的主街上租个铺子,这客源多了,你们的货又是独一无二的,就看你们这两年在村里买卖的红火程度,也知道这买卖一定能成,到时候怕是光卖纸钱都够你们忙的了。” 沈鹿竹不得不承认,在镇上卖驱蚊药这两三年,尤其是和镇上首饰铺子开始合作之后的这一年多,她家二兄沈松节,确实是越来越叫人刮目相看了,如今他对自家的买卖有着自己的一套见解不说,遇到些生意上的事儿,也不再像之前一般,对自己的想法有些不那么自信,需要找沈鹿竹跟褚义吃颗定心丸了。 倒不是说如今的沈松节不再和小两口研究事情了,而是从之前的听妹妹妹夫拿主意,更多的则是变成了小两口在帮他查缺补漏。 反倒是沈鹿竹,乍一听沈松节建议她将自家铺子搬到镇上去的想法,就显得十分纠结,诚如自家二兄所说,去镇上的好处是明摆着的,在镇上租个铺子也确实不难,可租下之后呢,褚义岂不是就要起早贪黑的日日奔波于镇上和村里,如今这买卖在村里做着,赶上四节前后,一个人都忙不过来,到了镇上便更不用说了。 可若是他们夫妻俩一同去,正正还这么小要怎么办? 带在身边,就相当于还是一个人在忙活儿铺子里的琐事,况且他还那么小,经不经得住日日这样奔波也是个问题。可若是不带在身边,家里只留三叔领着三个孩子,他们又如何能放心。 许是看出了妻子的纠结和犹豫,褚义笑着拍了下沈鹿竹的手,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出来,柔声道:“想什么呢,怎么还出神了?” 随后又对沈松节解释道:“二兄的提议倒是不错,只是眼下正正还太小,这事儿还是以后再说吧。” 沈川柏也似是瞧出了什么,宽慰自家妹妹道:“鹿竹别听你二兄的,他净瞎出主意,哪像他说的那般轻巧,说搬就搬?” 众人原本就是闲聊,沈松节也只是顺嘴这么一提,可沈鹿竹却将这事儿放在了心上,之后得连着好几日都在心里琢磨沈松节的话,一会儿觉得去镇上也不错,一会儿又犯愁去了镇上家里这边该如何。 这日入夜,褚义见妻子搂着自家胖儿子再次出了神,摇摇头轻叹了口气,将已经熟睡的胖儿子抱到摇床后,伸手揽过妻子在怀里,低声询问道:“怎么了?在想二兄说的事?” 沈鹿竹扭身在褚义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喃喃道:“嗯,褚义你说怎么办?我觉得二兄说得有道理,去镇上的话客源多,市场更大,生意一定会更好的,可要是白日里咱们去了镇上,正正怎么办,还有三叔、秀秀和阿礼。” 看着妻子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褚义柔声开解道:“我们阿竹想去镇上吗?不考虑正正,也不考虑其他的,阿竹想去吗?” 沈鹿竹愣了愣,有些迟疑地点点头:“想的吧。” “那咱们就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