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平一路跟着刘家阿奶,从她自家院子去了褚大伯家的铺子,躲在外面好不容易等到人从里面出来,一路回了刘家,可没想到人前脚进去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就又从里面拿着卷白布出来了,褚平只好再次跟上,谁知这次人竟又径直进了褚大伯家的铺子。 再次眼看着刘家阿奶走进了刘家院子,褚平生怕等下刘家人还有什么旁的动作,又在刘家门前蹲守了许久,见太阳快要下山,来整了整衣襟,匆匆赶回褚家老宅。 褚平一进门,便兴奋地同自家堂兄堂嫂说起了今儿的发现:“那刘家的果然跟堂伯家有联系,定是堂伯家在背后捣的鬼,堂嫂猜的一点错都没有!” 原是自打那日冯家婶子来铺子闹过一通后,村里渐渐开始有人质疑起了那些所谓的托梦。和刘家闹鬼的传言,沈鹿竹知道后,便猜若是那刘家真的是被人指使着,故意闹的这一出,那被质疑之后,要不是刘家先坐不住,要不是被那背后的人找上门,总之这二者之间是必定会有联系的。 褚平知道后,毛遂自荐要去帮着盯梢刘家人,本以为跟着个十天八天的可能都算是短的,谁承想这刘家如此没有耐性,不过几日,刘家阿奶便大刺刺地连着进出了褚大伯家的铺子两次! 褚平喝了一大碗热茶,用袖子胡乱地抹了抹嘴角,便开始学起了今日的所见所闻:“下午我刚当刘家门前替了吕金,就见刘家那老太太从院里出来了,一路上连往旁处看都不看一眼,走得那叫一个快,直接就进了堂伯家那棺材铺子了!” 小两口对视一眼,果然跟他们之前猜想的一样,这事儿跟褚大伯一家脱不了干系。 “我怕被堂伯家发现了,便躲在了他家东边的那条窄巷子里,可躲是躲得严实了,就是他们说的话听得不是那么清楚了,只刚开始的时候,听见堂伯娘嚷了句什么这点事儿都办不好之类的,后来似乎就换成李氏了,只听见邻居,什么不安全之类的,然后就是那刘家老太太说,让堂伯家记得回头把什么东西给她还回去,这话音刚落,那刘家老太太便从铺子里走了出来。后面她们有没有再说些啥,就没听到了!” 沈鹿竹倒不觉得有什么:“堂弟能帮忙盯着那刘家的,已经很辛苦了,总归就是研究些坏点子罢了,咱们知道了是谁在背后捣鬼才是最重要的!” 褚义拍了拍自家堂弟的肩膀,也宽慰道:“没事儿,你堂嫂说得对,她们无非就是研究怎么使坏,那咱们不是早晚能知道。” 褚平摆摆手:“兴许不用等到之后,我有个猜测!堂兄你跟堂嫂不知道,那刘家老太太从棺材铺子出来后,便回了家,可在家里呆了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拿着捆卷起来的白布,又去了堂伯家,这次倒是没呆多久,不过出来的时候,手里的白布却没了!” 沈鹿竹有些疑惑地问道:“该不会刘家老太太说的,要还的就是这白布吧!” 褚平点点头:“我也是这么猜的!那白布虽说卷在了一起,可是我怎么瞧都像是件衣裳袍子之类的东西,可谁家好端端的会做白色的衣裳穿啊!后来就想起来,之前那刘家说见鬼的时候,不就是说那女鬼穿了身白嘛!堂兄你说这会不会就是刘家装鬼的时候穿的?” 褚义仔细回想了下那日赵成跟褚平打听了一圈后回来说的话,觉得褚平该是猜得没错:“所以那刘家的邻居才都瞧见了一道白影从他家屋子里跑到后院去了,应该就是他家里人自己装的!” “这刘家可真够损的,自己家装鬼整事儿也就算了,还把左右邻居都给吓着了!不过他家那后院,我跟成哥特地瞧过的,确实是藏不住人啊,这人到底是咋从后院没的啊!”褚平说着,搔了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