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被众人围观着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能说出句完整话来,明显的就是心虚,于老太太看她那没出息的样子,不由地哼笑一声:“王氏,你倒是说句话啊,怎么突然还哑巴上了,磨磨唧唧地作甚?” “我……我为啥要听你们,任你们摆布!” 明眼人一见,就知道这王氏定是有问题,纷纷猜测这王氏莫不是真的偷拿了人家阿娘的遗物吧,这也太缺德了些! “这怎么能是任我们摆布呢!我们要证明个这事儿,还得到处找人作证,伯娘只要发个誓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么简单的事儿,为什么不做?” 王氏没了法子,只能来混的,猛地往地上一坐,双手拍地就开始哭嚎:“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侄媳妇儿诬陷伯娘偷东西了,逼着长辈发毒誓啊!” 王氏哭着哭着还挪到了族长的脚边,抱着褚族长的大腿,开始哭诉:“族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啊,今儿这屎盆子要是真扣在了我脑袋上,明这褚家的小媳妇还不都得去欺负自家长辈去!” 吴村长被耳边王氏的魔音绕耳吵得不行,眼下也看出来了,褚家的这个老大媳妇,就是个坏的,那二房的遗物看这样子定是她偷得没跑了,这王氏现在只不过是虚张声势。 为了解救自己的耳朵,也为了自己这一村之长的威严,吴村长清了清嗓子道:“褚仁!还不把你阿娘给拽起来,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传出去,就不怕人家说你这秀才公有个泼妇阿娘,名声还要不要了?” 吴村长这话的威力还真不小,不仅褚仁赶忙凑了过去,要拽起王氏,就连王氏自己一听会影响到褚仁的名声,都停止了假哭,灰溜溜地被儿子从地上拽了起来。 吴村长看了王氏那心虚的样子,心中更是笃定:“王氏,你儿子可是秀才,做啥事前可得考虑清楚了,本村长再问你一次,人家阿娘的遗物,你到底拿没拿?你要是真做了啥错事儿,就给人家小辈的赔个不是,我们这些人也好给你从中说和说和,可你要是一直这么死不认账,要是之后被人家找到证据,送你去见官,有你哭的时候!” 王氏哪敢认啊,这么多人在这看着呢,眼下她要是一承认,再给沈氏那俩人赔了不是,只要一低怕就是一辈子都抬不起来了,更何况还有褚仁呢,褚仁还要科举当大官的,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哪还有什么指望了。 早知道那块破石头根本就不值钱,自己当初何必冒着那么大的险把它拿回去,害得今儿还被沈氏跟褚义拿去说事儿! “我没有,村长,我……” 吴村长见王氏还是冥顽不灵,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心道真是没救了,冲着褚大伯道:“褚家老大,不是我这当叔的说你!你这婆娘再不管管,早晚把你全家都祸害了!” 褚大伯此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红的,更是不愿意开口,只点了点头,就又缩回了角落里,恨不得所有人都看不见自己! 沈鹿竹见了吴村长的反应,知道他应是已经信了大半,便不再跟王氏过多纠缠,而是转向另一旁的褚阿奶:“这些事儿,阿奶也是知情的,若是伯娘不敢发誓,阿奶来发这个誓倒也是一样的!” 褚阿奶见矛头突然指向了自己,从方才就一直有些没有血色的脸,这会儿更加白了,缩着脖子不敢出声,想起大师那日说的那些话,那么厉害的背运,她哪敢招惹啊! 更何况,褚阿奶不用转头都知道,现在褚阿爷定是在恶狠狠地看着自己,这事儿回头还不知道要怎么跟老头子解释,她着急着洗脱自己还来不及,哪还敢把这事儿往自己身上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