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一家之主的权威受到了严重的挑衅,尤其那个人还是一向都不怎么张口的褚义时,这威力似乎就更大了,他用气的发抖的手指着面前,不卑不亢跟自己对峙着的两人威胁着。 “好啊,好啊!你们沈家的女儿可真是好样的!我看褚义你就是被这沈氏给带坏了!早知如此,当初宁可让你这辈子不娶,我都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从定亲开始你就被她带偏了,瞒着家里准备聘礼不说,还一日比一日出格反骨!我告诉你褚义,你不是想分家吗?成,老头子我今儿就成全你,只要你休了沈氏,褚礼过继给老大家,你想怎么分就怎么分,老子要是拦你,就不姓褚!” “阿爹!”褚三叔简直不敢置信地看着褚阿爷,这跟帮着褚大伯一家明抢褚义的银子,有什么区别! 褚阿爷看向怒视着自己,却不再开口的褚义,知道自己这是彻底拿捏住了这个不懂事儿的孙子:“老大家归回来,铺子也收回到家里,就这么定了!明儿个我去请族长跟村长,还有家里的长辈们来做个见证!等腊月二十五接了玉皇,开了宗庙祭祖,就直接请族长重新写了族谱!” 好好的小年夜晚饭,褚家众人皆是一口都没吃上,就出了堂屋,褚三叔看向牵着沈鹿竹和褚礼,沉默不语走在最前面的褚仁,不由地十分担心,忙在褚秀秀的搀扶下追了上去。 褚三叔虽也觉得这次褚大伯一家跟褚阿爷做得实在是过分了些,可到底还是不想让侄子分家出去单过的,也只能这么劝劝:“阿义啊,想开些!早先的时候咱们家不也是一直混在一起过的,习惯习惯就好了,三叔知道你们心里憋屈,可是……诶,别跟自己过不去!鹿竹啊,嫁到我们家也委屈你了,你帮三叔好好劝劝阿义,千万别冲动做傻事啊!” 沈鹿竹知道三叔担心他们,可是瞥了眼身后得意的王氏,此刻也不愿多说些什么,只点点头回应道:“三叔放心,不会的!” 说完正欲先回自己的屋子,谁知却被几步赶了上来的褚仁再次拦住:“堂弟,弟妹留步!我知道你们还在气头上,今儿这事儿不论你们信不信,造成这样的结果确实不是我的初衷!阿娘今儿日确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多有得罪,我在这里替她给你们赔不是了,以后还是一家人,自当一起好好过日子才是!” 沈鹿竹瞥了眼道貌岸然的褚仁,真是没想到这褚家居然有一个比自己还戏精的人,都这般情况了,居然还能厚着脸皮上来装谦谦君子,也是让她开了眼界了! “呦,堂兄原来什么都知道啊!” 沈鹿竹原本就不爱搭理褚仁,眼下更是连敷衍他的心思都没有,褚仁不是也爱演吗,不好意思,可今儿她只想拆台! 目不斜视地说完这句话,也不理会褚仁脸上龟裂般了的神色,沈鹿竹挎着褚义,拉着褚礼就进了屋,“嘭”的一声将门摔上,隔绝了外面那些讨人厌的家伙! 闹了这么一场,晚饭一口都没吃上不说,还受了一肚子气,沈鹿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给褚义跟褚礼弄些吃的东西回来,叮嘱褚礼在屋子里陪褚义待着,沈鹿竹就出门去了灶房,快速的下了锅热汤面,给褚三叔跟秀秀端去了两碗后,剩下的都端回了自己屋子! 三人沉默地吃完了迟来的晚饭,褚义将褚礼送回了他自己的屋子,随后小夫妻二人就相拥着躺在炕上的被窝里,相互慰藉取暖。 “阿竹,对不起让你嫁到了这样的人家。” 沈鹿竹从褚义的怀里抬起头,想他平时对自己那样,温柔地抚去他紧皱着的眉头:“褚义,你瞎说什么呢!我嫁的从来都只是你而已,我阿爹阿娘看重的也只是你这个人,跟褚家半文钱关系都没有,只要咱们俩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