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算瞒过了一时,到了纳征那日也会知晓,到时阿爷阿奶知道了是三叔私下里给填补了这么多,还不知要怎样收场,褚义不想三叔到时不好做:“三叔总不好越了阿爷阿奶。” 褚三叔犹豫了片刻,也知侄子说的有道理:“那这样,三叔再给你添三两,剩下的你再自己凑,都是三两,也不算越了你阿爷阿奶去。” 聘金的事算是暂时解决了,酒、茶、糕点这些自有阿奶操持,只是纳征那日还需要一对大雁做首礼,褚义便打算到隔壁堂爷爷家的院子,喊上堂弟褚平一起到山上去碰碰运气。 褚平正蹲在自家屋檐下喝粥,见褚义背了个背篓进来便问道:“堂兄,你咋过来了?” “纳征还差一对大雁做首礼,来找你帮忙的!” 褚平听了三两口解决了早食,嘿嘿一笑:“要不说我咋从小爱跟着堂兄跑,还是堂兄最了解我,别的不敢说,这抓鸡赶鸟的事儿,整个靠山村都不是我的对手!” 褚平他娘钱氏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从灶房一出来就听见儿子在那胡咧咧:“成日招猫逗狗的讨人嫌,也就人家阿义不嫌你,会抓个鸟你还得瑟上了!阿义,你有用的到他的地方尽管叫他去,左右他在家也不顶用,还省着我看着心烦。” 钱氏虽嘴上说的嫌弃的很,实际上平日里除了褚平他阿奶,最宠褚平的就属钱氏了! 褚平他爷是褚阿爷的堂兄,堂爷爷家这一支男丁有些稀少,褚三叔同辈的就一个男丁,也就是褚平他阿爹,褚平他阿爹和他阿娘钱氏在连生了五个女儿后,好不容易才得了褚平这么一个独苗苗! 毫不夸张的说褚平他就是他们家的宝贝疙瘩,打不得骂不得,生怕这唯一的独苗苗有丁点的闪失!这不就把褚平养出了个散漫性子,他人不坏,就是吊儿郎当的,地里的活也做不好,成日上山下河招猫逗狗的没个正形! 褚平见他阿娘又要开始唠叨,忙把手里的碗筷塞到他阿娘手里,回屋抓了弹弓推着褚义就出了门! 靠山村所在的行安县、长水镇地处大乾国的北方,眼下已经是九月中旬,正是大雁往南迁徙的时节。 褚平素日里虽懒散惯了,但打鸟捉鱼确实有些本事,上山的路上就同褚义说起他的想法来:“堂兄,我虽没真抓过大雁,这山上的鸟和野鸡倒是被我用弹弓打下来过不少,听人说,这大雁都是一夫一妻从一而终的,抓了母的,公的就会来寻,不如一会儿,咱们就专打母的?” “也好,母雁身型小些,用弹弓应该更容易些。”褚义虽没听说过这个说法,但大雁一夫一妻他是知道的,试一试也无妨。 两人一路边走边聊,很快就进了半山腰的林子里,选了一个不知名的小湖泊作为停脚点,此处上方视野开阔,倒是个狩猎的好去处。 褚平在湖边的浅滩上挑选一会儿要用的石子,捡了一口袋后就跑到湖边几颗松树后面藏好,打算以此为据点开始蹲守。 褚义也没闲着,他趁褚平捡石子的时候绕着湖走了一圈,在湖对面一处平坦的浅滩上,将背篓倒扣在地面上,在里面撒了些谷粒,用捡来的树枝支起一角,布了个简易的陷阱。 然后用绳子栓在树枝的底端,另一头拿在手里,趴在不远的草丛里躲好,两人隔着湖隐隐约约能看到对方的身影。 两人在湖边蹲守了一个多时辰,期间只有几头鹿来到湖边喝水,连个大雁毛也没有! 褚义正想着估计自己这个陷阱应该是用不到了,只能指望堂弟那边看看能不能从天上打下来两只了,就突然一阵“嘎——嘎——”的叫声夹杂着翅膀扇动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