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
比起其他的任务者,这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局不是吗?
虽然现在他的指令在这个皇宫中无法做到令行禁止,就连侍从都会罔顾他的意志。
被绷带包裹的伤口早已经止住了血,因快速愈合的缘故泛起些许的麻痒感。陆琛喝了口已经凉掉的红茶,看向身旁这位书记官:“一直称呼你书记官有些奇怪,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这只白发蓝眼的雌虫自原身宣布自己继承了王位后便以书记官之名出现在他身侧,除此之外,原身的记忆中再没有更多关于对方的信息。
没有得到雌虫的回答。
即便面上不显,陆琛仍然感到有点尴尬。他干脆本着久坐需要活动身体的原则起身走到了窗前,拉开了蕾丝繁复的窗帘帷幔。
窗外夜空中的两轮月亮已经开始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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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一直保持沉默的书记官也看向窗外的月亮们,包括那只站在月亮下的雄虫。淡粉色的月光透过花窗,照耀在他束在脑后的白色长发上。
就在年轻的新皇注意到他的存在之前,这位白发蓝眼的书记官已经默默地观察了陆琛整整两天。
刚开始,这位皇帝还对获得王位这件事产生过溢于言表的狂喜,但很快,他便被越来越多的待处理公文和权利带来的沉重责任所累,脸上再看不到笑容。一次短暂的小憩后(自他宣布继位后便几乎再也没有离开王座,就连小憩都要坐在王座上睡),近于癫狂的喜悦从他的脸上消失,青黑色爬上他的眼底,就连王冠都被他弃之一旁。
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扛起了这一份沉甸甸的责任,虽然在书记官看来,这些随权利而来的责任很快就会把他那具孱弱的身体压垮。
但是,书记官也知道,已经品尝过权利味道的雄虫大概率不会轻易放弃到手的权柄,即便这杯名为权利的美酒实为毒药,这位胆大妄为的逆臣也会乐意痛饮此杯。
而我,身为一位时刻记录皇帝的日常、管理他的工作和生活的书记官,只需要静静地侍立一旁,坐视他走向死亡;正如智者不会搭乘一艘注定沉没的的大船,也不会下注一场必定输光筹码的赌局。白发的雌虫这样想道。
可是,曾立誓做一个寡言的旁观者的他,却因为今晚发生的事情,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您该休息了,今天您的工作量已经足够。”看在皇帝这些天确实极为勤勉的份儿上,书记官还是礼貌性地开口劝了一句。
不,与其说工作量足够,不如说这位新上任的皇帝简直勤奋得过了头,甚至比历任史册中所记载的兰开斯特家族的皇帝都要勤勉。如果不是他眼底的青黑,书记官简直怀疑他是一个没有血肉的工具虫。
“如果能选择的话,我也想要休息,”年轻的皇帝摇摇头,口中吐出那些笼络虫心的话语:“但是还有那么多公文等待着我去处理,一想到我的每一个决策都会影响到这片广袤土地上很多很多虫,我就无法说服自己躺下入眠。”
当然,此乃谎言。短短几天的时间,一个异世的灵魂怎么会对于这个陌生的世界产生归属感?
他只是想要活下去罢了。
“说来不怕你笑话,”思及此处,陆琛看着窗外的双月,言语间难得带出几分真心:“自从上任皇帝去世后,我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批改公文也好,发布任务,做出决策也好,我也都是在强迫自己,逼自己去适应——不止周围的虫在怀疑我的能力,我每时每刻也在怀疑自己。”
就在陆琛说完这些话打算回去继续批改公文的时候,却发现书记官头顶的好感度条竟然上涨了几点,突破了百分之三十,由灰色变成了蓝色。
陆琛:嗯?这样也可以的吗?
他决定趁热打铁,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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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也无法比阿尔伯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