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好友那儿拿到满意的报酬后, 陆诏总算开始满足岑炀的期待。
他的牙齿一点点靠近好友的皮肤,动作间,感受到好友皮肤的滚烫。“怦、怦”的动静就响在陆诏耳边, 那是岑炀的血液在奔腾。鲜活而热烈, 偏偏被皮肤禁锢。
听着这清晰的声响, 陆诏动作不自觉地放轻,只用嘴唇、牙尖轻轻碰上好友的皮肤。
比起对方要求的“咬”, 倒是更像一个亲吻。
没办法, 前面岑炀脖子后面的咬痕已经很明显了。这会儿再用力, 陆诏担心自己没控制好力道, 直接把好友的皮肉咬破。
另外嘛……
陆诏忍耐片刻, 还是决定直说:“岑炀, 不要抓我头发。”
岑炀没听清楚,嗓音都是模糊的, 问他:“什么?”
陆诏晃了晃脑袋, 那种发根被拉紧的感觉更加明显。他干脆自己动手,一边把好友抓在自己发间的手扒拉下来, 一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成功了一半。
岑炀的确不拉他头发了, 而是“惊慌”地去抓陆诏肩膀。陆诏毫无防备, 好友一个动作,就让他鼻尖直接撞到岑炀身上。
倒是不疼, 只是有点酸胀。可陆诏还是眼皮跳了跳,不知道自己该起来揉鼻子,还是安安生生地待着, 避免岑炀再来一次。
好在岑炀已经思绪回归,明显是心虚的样子,问他:“你还好吗?”
哦, 现在可以起来了。
陆诏抬头,正对上岑炀担忧的目光。
看着他的动作,青年更加靠近,视线微微下垂,落在陆诏鼻尖。
完全没发现,同一时间,陆诏在看他的眼睛。
准确地说,是在看好友眼中的自己。
前面折腾了那么久,岑炀身上的适应服已经没了七七八八。相比之下,他倒算是衣冠楚楚。
不过也有很多地方明显是乱的,还好进来的时候也准备了衣服,否则等这几天结束,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出去。
说起来,之前就知道岑炀的睫毛挺长了,不过前面看时的角度和这会儿也不一样。不是侧面,无法用视线勾勒出它们的纤卷,却能更清晰地看到岑炀眼皮、眼珠的细节。
陆诏的注意力开始转移。
他不再只是看岑炀的双眼,也开始看对方的鼻梁、嘴唇。
大约因为前面咬得太用力,到这会儿,Alpha青年唇上还带着一丝齿痕。
这成了在陆诏眼里最清晰、也最碍眼的画面。虽然陆诏知道自己的想法没道理,就算他是唯一一个能在这种时候给岑炀帮忙的人,非常有立场阻止其他人靠近易感期的竹马,也照旧不能让岑炀自己别咬自己吧?
可还是碍眼。
以至于陆诏脑子里冒出一个混乱的、完全无法细想的念头:“如果……用我留下的痕迹去覆盖岑炀自己咬的痕迹呢?”
他刚刚对岑炀“口下留情”了,可更早之前岑炀明明求他再咬咬自己。虽然当时对方说的肯定不是嘴唇,但都是同一个人、又是同样高温滚烫的皮肤,换个地方也没问题吧?
陆诏被这样的想法蛊惑了。以至于过了数秒,他才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的思路有多么糟糕。
最要命的是,现实竟然能比思路更加糟糕!在他和岑炀的“共同努力”之下,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五厘米。每呼吸一次,都能感觉到他们缠在一起的吐息。
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那绝不是陆诏希望看到的。“帮忙”就是帮忙,不应该牵扯到更多东西。
可岑炀还在接近他。
还是得把人推开吧?虽然人还坐在他腿上,退也退不了太开,可起码能给两人一个更合适的思考空间。
唔……
鼻梁上的柔软、湿润感唤回了陆诏的思绪。
“我好像一直在和你说‘对不起’。”岑炀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