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刚才那样。”
陆诏仔细品味了一下好友这句话, 而后笑了。
岑炀是还没意识到他真正打算做的事?还是虽然已经意识到了,却还是不愿意想象陆诏真正打算做的事情,在这儿试图画条线出来, 让陆诏继续待在线后面?
如果是前一种答案, 陆诏会觉得好友脑子被信息素烧迷糊的样子有点可爱。
要是后一种答案……嗯, 岑炀到这种时候还保持“抗拒”的样子,同样让陆诏觉得有点可爱。
他没说“好”或者“不好”, 而是在好友身边坐下。先抬手比划了一下, 又在岑炀略带紧张的目光里, 问他:“你来选吧。是看着我来, 还是不看着我。”
岑炀的简直都要冒烟了, 浑身紧绷着, 低声说:“不看吧?”
“好啊。”陆诏觉得他连这会儿的羞耻心都很可爱,“那就这样。”
说着, 他的手落在了岑炀身上。
岑炀先是怔住, 然后是后悔。
陆诏刚才可没说,“不看”意味着他会把他拉起来, 让他上半身都靠在好友怀中。
好友的下巴就落在他肩膀上, 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亲密无间。他的后背紧贴着陆诏的胸膛, 甚至能听到陆诏的心跳。
沉稳、有力——就像陆诏的手。
原本就被过量信息素烧灼着的大脑,变得更加混沌难言。
恍惚之间, 他似乎听到陆诏轻轻“咦”了一声。岑炀想要探究,可很快就被从脊柱扩散出的虚软打败。
他再也没法说出更多的话、问出更多的问题。干脆闭上眼睛,期待陆诏赶紧结束——这几天也快点过去, 接着就随着诱发剂这种不该出现的禁药被埋葬在回忆里……
如果是平常,Alpha青年一定对旁人的目光极为敏锐。可当下,陆诏意识到, 对方直到这会儿都没意识到自己在看他。
他眨眨眼,心情平静下来。
都答应了让岑炀不看自己,结果转脸就发现床铺对面正是医疗舱反光的舱壁,感觉是挺奇怪的。
不过既然好友没有发现,那应该不算是他违背约定吧?
陆诏从容地想。
想着想着,觉得怀中的人身体颤抖的幅度又加大了。恍惚之中,他甚至有种自己竟然嗅到了信息素气味的错觉。
说起来——陆诏把视线从反光舱壁上好友的面孔上移开,侧过头,自己以极接近的距离去看对方。
有点不一样。
从前一个视角,他能看到岑炀紧紧咬着的嘴唇,看到他脖颈扬起时漂亮的线条,甚至能看到他不断起伏的胸膛,还有心脏处比其他地方更加浓郁的一抹绯红色。
也不是有意要看,实在是岑炀身上的药液还没干透,湿漉漉的,什么东西都一眼落入陆诏眼中。
而现在,他看到的是岑炀牙齿压在唇上留下的一道浅浅白线,是对方鬓角溢出来、一路滚到下巴的汗珠,是他眼梢不属于心脏处的红。
那个关于桃子的比喻又从陆诏心头冒了出来,他想:“如果我现在咬岑炀一口,他会不会真的像是桃子一样流出汁水?”
有点好笑。
岑炀的信息素又不是桃子味的。
“好吧,换一种,”陆诏重新想,“我咬岑炀一口,他会像是当时那瓶香水一样流出来——”
一起长大的好处就在这里,他们永远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岑炀分化、两人和好以后,陆诏曾问过好友,他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岑炀的答案是:“有点复杂——虽然大众经常把信息素归成几类,但真算起来,刚刚出现信息素的时候、信息素浓度上涨之后,包括它在空气里停留时间长了之后,都是会有不同变化的。”
陆诏:“那你在这几种情况下的味道分别是?”
岑炀想了想:“嗯,星网上有种定制信息素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