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啊鹅同志,要进来玩吗?”
大鹅摇摇晃晃地走进来,突然振翅高飞!嘎嘎乱叫!满屋子乱窜!撞倒温南森的花瓶!被花瓶碎裂的声音吓得惊慌失措!连环冲刺!撞飞一连串的摆件!
如同行云流水!鬼子进村!
瓷器碎裂的声音跟他妈瀑布一样宣泄!
许西柠脑子都裂开!
她从小到大养的唯一一只宠物就是好男人,以为所有的小动物进家都会优雅地走上沙发,矜贵听话通灵性,但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养的不是只畜生,而是一只修炼八百年的狐狸精呢!!!
许西柠一边大喊住手啊!一边百米冲刺扑上去抓鹅!
鹅在飞,她在叫,瓷器在碎掉!
温南森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混乱的局面。
满天鹅毛,他放在走廊上的一排古董摆件碎成一地狼藉,金发女孩掐着鹅的脖子在地上肉搏。
温南森赶忙快步走过去,一手拎着许西柠,一手拎着鹅,把他们分开。
“没被碎片划伤吧?”温南森轻轻把女孩放在沙发上。
许西柠痛苦面具:“我大错特错,它不是革命战友,是阶级敌人。”
温南森把鹅放到门外,关上门,哭笑不得:“你把它放进来了?”
许西柠诚恳承认错误:“对不起温老师,你千万不要告诉老许。”
她从小跟林薇去过很多上层的聚会,见得多了,对贵的东西有种敏锐的直觉。
温南森家里摆的东西没有一个是赝品,刚才打碎的好几个花瓶少说都是拍卖级的。
除了最末的那个陶艺花瓶,略显畸形,应该不值钱,但许西柠记得温南森说过那是最珍贵的一个。
很好,也碎了。
温南森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心平气和地把洗好的草莓递给她:“没关系的,你先别下地,我收拾一下。”
许西柠趴在沙发上吃草莓,看着温南森走来走去,拿着扫帚把满地的碎片扫起来。
女孩是真的很内疚:“不好意思啊温老师,还把你最喜欢的陶瓷瓶打碎了。”
“这个吗?”温南森不太在意,“本来就是你的,碎了就碎了。”
许西柠顿了顿:“你的意思是……艾琳的?”
“是她亲手做的。”温南森平静地承认了。
“所以你没去见谢景?”许西柠没憋住,还是问出口了。
“我不需要心理医生。”温南森微笑着看了她一眼,“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许西柠心想这可怎么办呢,温老师好好一人,被白月光的死打击得神志不清了,到现在还病着,还不肯治病!
她现在丝毫不介意艾琳的事情,吃着草莓,左顾右盼,反而有点好奇了:“这屋子里还有什么是艾琳的?”
温南森听出她语气里毫不介怀的轻快,眸光落寞了些许,仍是直起身子,指了指沙发对面的画:“这个就是。”
那是一副巨大的油画。
用色大胆,线条凌乱,明亮的色块一直铺到了画布的每个角落,给人一种信息密度爆炸的错觉,好像身处高处,俯视阳光下人潮汹涌的集市,满眼都是跳跃的色块。
唯一的问题是……
完全看不懂!
真是个抽象大师啊艾琳!
许西柠问:“这画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温南森说,“这是她临终前画的最后一幅画,她说画里是想对我说的话,但直到她死,我也没能解读出来。”
许西柠心说不愧是艺术生前女友,搞这种情趣真是一把好手,比不过比不过。
温南森偏头看向她:“你觉得呢?”
许西柠:“别,别别别问我,我真不是她。”
温南森少见的执着:“从艺术的角度。”
许西柠:“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的美术水平从幼儿园开始就没有增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