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摸了摸她的头,说你还小。
许西柠以为是他不喜欢自己,婉拒了,谁知这人居然是个究极老古板,他说觉得许西柠小不是托词是真觉得她小。
许西柠成年的第一天,温南森驾车带她去吃了顿法餐,烛火红酒,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夜色中汹涌的槐江,两岸满城灯火。
许西柠第一次喝酒喝得很高兴,醉醺醺的,对座温南森在烛火中瞳孔明亮,目光是能让人溺毙的深情。
他吻了吻她的指尖,说我爱你。
许西柠心想,哈哈酒可真是个好东西啊!难怪古今哲人都爱喝酒!
许西柠豪气千丈地把剩下的红酒干了,咬着头绳随手把金发扎在脑后,然后探身越过桌子,抓着他的领带吻了上去。
她发酒疯发得让人猝不及防,温南森从未如此失态,手肘撞翻了桌上的红酒瓶,红酒洒了自己一身,可他没有躲。
他的唇有些冰凉,又在微微颤抖。
浑身湿透,酒味蔓延。
他没喝酒,却好像比女孩醉得还要厉害。
许西柠发完疯就一头栽倒睡过去了,然而男人抱着她,依旧一动不动。
侍者闻声上前打扫满地狼藉,又见温南森湿透了,躬身问:“请问需要帮助吗?”
温南森说了两遍“ack s?? mycket”。
侍者没听懂,又问了一遍,温南森才回神,用中文低声说:“谢谢,但是不用。”
许西柠以为他们不会分手的。
可温南森看着她的目光总是有些悲伤,有时许西柠甚至觉得他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刚认识的那一年,温南森总送她一些她不喜欢的东西,譬如薄荷,譬如浅蓝色的东西,譬如各种各样画师的大作,譬如名贵的花花草草。
许西柠不好意思说自己不喜欢,也没有太在意,虽然她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柠檬,浅黄色,画画水平堪比狗吃屎,能种活的植物仅限于仙人掌。
温南森还会带她去旅游,他用怀念的目光看向一切,说着类似于“我们之前也……”这样的话,哪怕这些事根本没有发生过。
直到她在温南森随身携带的怀表里,看到一张老照片。
照片上是温南森和另一个笑容漂亮的女孩,他们靠得很近,十指相扣。
许西柠翻箱倒柜找出温南森的笔记,翻到他们初遇的那天。
当时温南森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在笔记里他称呼她为“Irene”。
许西柠抓着怀表去质问温南森,说照片里的女孩是艾琳吗。
温南森的目光隐忍又痛楚。
但他说,是。
许西柠勃然大怒,问艾琳人呢?
温南森说,她死了。
所以事情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温南森仿佛对她一见钟情,为什么温南森愿意一直一直等她,为什么当她问温南森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温南森会说从很久很久以前。
许西柠万万没想到这种狗血替身白月光梗也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立刻就提了分手。
她甚至和艾琳长得一点都不像!
非要说的话就是一年级老师让大家自己回去取英文名,她给自己取的是艾琳,她甚至记不清理由,不过以她的个性八成也只是因为看得顺眼而已。
晦气名字!
替你妈个锤子!
温南森试图联系她,在她家楼下等了整夜,对她说希望能给他机会解释。
许西柠从小看电视剧,受够了男主“你听我解释啊”和女主“我不听我不听”的狗血剧情。
所以她赴约了,抱胸盯着温南森,抬了抬下巴:“解释吧。”
那一刻许西柠脑子里甚至想好了一些她可以接受的借口,例如照片上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或者表姑的亲姐姐的堂兄的二女儿……或者那其实是个看起来非常漂亮的长发男人,掏出来比他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