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坠下。
大地郁郁浓雾之间,魔潮瞬间腐烂,安格尔泰跌跌撞撞,他走到珞珈身旁,全身瘫倒地跪下,陷入寂静之中。
彻底爆裂,燃起寂寂火焰之处,柯克兰安静地垂下头颅,手中仍死死地握着黑石长矛,巍然不动。
小心,兄弟,灵能攻击。
恐惧之眼内,通讯电波内响起沉稳却带沉重的声音,急速前行的舰船猛地停滞,如滔天巨浪中颠簸抗击的行船。
在旧世界的最后一秒,骏马与乌鸦抵达了战场。
他们并非注目之人,也绝非一支便可扭转世界的存在,但最终是他们抵达了这方混沌天地。
马库拉格之上,基利曼望着晴空万里的蓝天,蓝眸中映出正在嬉闹的燕雀。
吞世者的舰船内,正沉思地盯着子嗣搏斗的安格隆猛地站起,他的眼角抽搐。
巴尔的夕阳下,旁人注视不及的角落,大天使默默伸出手,他擦拭自己的嘴角,看见手上那一抹鲜红。
诺斯特拉莫的夜中,康拉德科兹爆出一声尖笑。
芬里斯之上的牢房内,马格努斯发出了一声濒死般的哀嚎,猩红罪者嘶哑地瘫倒在地,双手无助地捂住原本双目的位置。
泰拉即将启航的船只上,正闭目养神的老者并无一丝行动,宛如一座雕塑。
泰拉之上,帝皇的嘴边流出一丝鲜血,
他微笑起来,虽然更像是苦笑,
“至少现在还活着。”
他喃喃道,眼中闪过未来的那一切。
人类只能相信人类。
久逝者的墓穴间,塔拉辛盯着已经在星图上暴走的恐惧之眼,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着,
“…小子,你好歹给我找个我能打过的场合吧,我在你心里这么强?”
复仇之魂号上,荷鲁斯有些疲惫的笑道,他下意识地抚摸着那枚戒指,
虽然依旧有些许的争端,但我相信,我会帮助我的父亲治理好这个帝国的。
巴巴鲁斯上,莫塔里安漫不经心地走在田埂上,莫名其妙地,死亡之主现在并不想判文件了。
好吧,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判文件。
第一滴雨滴自万丈苍穹滴下,莫塔里安伸出手,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双目之下,他触到湿润的触感。
他伸出手,指尖是巴巴鲁斯的第一滴雨。
下雨了。
莫塔里安想到,他抬起头,下意识地望向了那颗星星的位置。
到底…发生什么了?
紧接着,这个世界回答了他,
莫塔里安无意识地颤抖着,他的眼中爆开了那道撕裂银河的闪光。
密室之中,定死棋盘的棋子被拔去,棋盘剧烈地颤抖着,发出濒临破碎的声音,其上的棋子被震颤地纷纷抖动。
一声巨响,棋盘正式撕裂为两半。
混沌的低语大笑自空无一人的密室间响亮地响起,像是在嘲弄他的愚昧,即使祂们的计划也并未完全如愿。
帝皇垂眸,无悲无喜,先前被散去的金光伴随着信仰重新开始聚集。
以恐惧之眼为中心,浩浩灵能的浪潮冲击向物理世界,大半的朦胧星域与极限星域坠入至高天的领域。
陷落的地图之上,黑暗天使,帝皇之子,午夜幽魂,荷鲁斯之子,圣血天使,伴随着半个帝国坠入狂乱的漫漫黑夜。
而恐惧之眼一侧,白色伤疤,暗鸦守卫奉命抵达战场。
奸奇猛地高声吟唱着,万变君王献出祂的伟力,
另一半浩渺之洋的力量猛地聚拢,这支箭矢有着它自己的目标,以灵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