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昂首挺胸,盔甲锃亮的极限战士,死亡守卫们则更多地散发出了肃杀的气息,他们像是忧郁地盯着这一切,准备为这个文明送上挽歌。
正如他们那依旧穿着地像报丧者的原体。
那都不是平民,莫塔里安嗤笑到。
哈迪斯不在场,他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
九天时间,以为了议和仪式安全的借口,死亡守卫在主城的各个节点安插了小队,坦克停在大街小巷之中,理所当然地被受惊的平民投诉了。
极限战士和死亡守卫的卫队整齐地陈列在广场两侧,他们只是沉默地站在风中,任凭手中的双头鹰旗帜发出猎猎风声。
“这是令人激动且高兴的时刻,我很高兴这一天最终还是来临了,即使这过程中产生了一些误解。”
万物分崩,中心离析。
在那天,基利曼见证了一个文明的轰然倒地,它们坍塌,露出腐烂的内核。
而他尚未拥有观察的双目,他的兄弟便已经举起镰刀了。
仪式的流程很简单,象征着外来者的原体走过去,女王先发表她的演讲,阿布斯都的历史,以及他们的效忠,然后基利曼接过法典,再发表代表帝国的演讲。
基利曼曾委婉地问过莫塔里安是否需要演讲,然后他得到了肯定而果断的拒绝。
既然莫塔里安自己不愿,那么基利曼也便不再为难莫塔里安,虽然只有他一人发表演讲,这里存在着政治上的嫌疑。
史官和记述者已经就位,随时为帝国记录下这次光荣且荣耀的时刻。
莫塔里安对于基利曼安排史官的计划很不满,死亡之主多次找到基利曼,要求他撤下这帮“没用且只会拖后腿的人”。
基利曼则耐心地向莫塔里安陈述了宣传在政治上的必要性,虽然他怀疑莫塔里安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而在基利曼表示了绝不让步后,死亡之主盯着他,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
“好,到时死亡守卫不对他们负责。”
基利曼哭笑不得,这些都是随极限战士的史官,死亡守卫自然不用为他们负责。
双头鹰的旗帜还在风中猎猎作响,很快,他们就要抵达广场中央了,仪式的第一个环节即将开始。
基利曼看见那个佝偻的女王向着他们露出欣慰的笑,他默默地在心中向这位女士表达了自己的敬意,即使在面对他们的时候,这位女士依旧保持着高贵的自尊。
而且她也明智地为她的臣民选择了最正确的道路,有时候,议和最大的阻力并不是当地的人民,反而是统治者,因为他们受不了突然屈尊人下的耻辱。
而女王的率先投降,则更加显出这位女士精神中的可贵之处。
基利曼感慨着,人性的闪光在那里都不会湮灭。
马库拉格之主的身旁,莫塔里安沉默地盯着那个巫婆。
巫婆冲他露出了奸计得逞的微笑,她在嘲笑死亡守卫的软弱,明知道这个文明是一杯毒酒,却因为顾忌极限战士,而不得不捏着鼻子接受他们,然后看着这杯毒酒混入帝国的江河。
即使是面对人们对死亡守卫警戒卫队的挑衅,死亡守卫们都未开一枪,以一种沉默的姿态应对着谩骂。
不,你错了。莫塔里安默默地想到。
死亡守卫不会接受巫婆的投降,他会扒掉你们的伪装。
他发誓会让这里燃起战争的烈焰。
号角声起,随风飒响,女王拖着湖蓝色的长裙,缓缓上前,热泪盈眶地开启了她的演讲,
“我的臣民们——”
莫塔里安在他的呼吸器底下嗤笑了一声。
哈迪斯沉默地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