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一阵咯咯的怪异笑声。
温宁知眉头拧得更紧。
半夜三更的,神经病来到她家门外发神经?她扫了一眼房间,翻身在床底下摸出了她的流星锤顺势关掉了照明的台灯。
人靠在了窗户边上厚重的窗帘后,透过窗帘的缝隙盯着空旷的院子。
啪啪啪的敲门声还在响,那咯咯咯咯的笑声也同时传来。在这寂静的深夜里,笑声搭配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敲门声,竟然有着说不出的诡异感。
胆子稍微小点的恐怕此刻已经包在被子中瑟瑟发抖了。
温宁知不同,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有人故意吓她她也不会瑟瑟发抖。她只会想着把装神弄鬼的人抓住然后敲掉他的大牙。
她掂了掂手中的流星锤,嗯,就用这流星锤锤扁他脑袋再将他牙一颗颗的敲下来好了!
温宁知提着流星锤,轻轻打开了房间门出到外面客厅,然后再悄无声息的从客厅出了院子。这整个过程中没发出一点声响。
那敲门声还在继续。
伴随着她的逐渐靠近,门外的声音便越来越清晰。她晃了晃手中的流星锤,想着是拉开门了再锤还是隔着门锤过去。
在她思考的时候,门外忽然
传来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一阵好像拳头落到肉上的声音?
改变策略,不吓人了?
温宁知一手握着流星锤,一手拉开了门锁将门拉开。
“嘭……”
一声响,眼前有道身影落地从台阶上滚到了胡同里的青石地板上,背对着她的高大身影转过脸来。
“知知?吵醒你了。”
温宁知看着本该回家了的男人,视线落到了他的拳头上。
贺行则会意,面带微笑的将举起的拳头放了下来,用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这里没什么事,你先进去睡觉。关好门窗一会儿就安静了。”
温宁知:……
贺行则这是逗她呢?人都被他打倒在地了还说没事?
“让让,我看看半夜装模作样的人是谁!”她抬手推开贺行则,贺行则不情愿的挪了挪身子:“知知…”
躺在地上的男人露出了真面目来,他头发长而蓬松,凌乱不堪的搭在脑袋上,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有搭理过了的。而且他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又脏又破的看不出颜色的棉袄,搭配着他那脏兮兮的脸,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正常。
是个流浪者。
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却还扬起头对温宁知笑。
“嘿嘿…
媳妇儿…好看的花媳妇儿…”
温宁知:……
本来想锤人一顿的她放弃了心中的想法,欺负智力明显不正常的人不是她的风格!
贺行则往前迈了一大步作势又要动手:“你乱叫什么?”
流浪汉对贺行则无疑是恐惧的,哪怕他并不知道什么叫恐惧,但是在贺行则出声吼的那一刹那,他身子没忍住瑟缩。
眼里流露出了惊恐。
“媳妇儿…花媳妇儿…”流浪汉朝温宁知这边靠近,他下意识的就想要依靠信任温宁知。
看着他不谙世事的眼神,温宁知心中有些复杂。她抬了抬脚欲要靠近,贺行则拦住了她:“知知别管,就是一个疯子。”
温宁知:“嗯,我知道!”正因为是不正常的人,所以这事才更加的蹊跷。一般不正常的人不都是随便吃随地睡的吗?这个人怎么会这么精准的找到了她的家?还叫她媳妇?
这背后有什么故事?
不得不说,她是个非常谨慎的人,生活中但凡发觉到半点不对劲的地方,她都会去思考。贺行则却觉得这个疯子就是看到他知知年轻貌美想要占人便宜,打一顿就好。实在不行,他也不介意多打几顿将他丢得远远的。
这暴力的想法被温宁知制止。
温宁知狠狠地剜了一眼贺行则:“你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