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从染青那里出来之后,正准备回到自己住处之时,感觉背后似乎有人跟着他,这气势似曾相识。 他轻轻哼了一声,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促狭之色,宽大的袖子下紧握拳头,故意放慢脚步,等她追上来。果然,不一会儿,那人加快步伐,上前几步,迅速用一根竹笛抵住了他的咽喉。 暮寒故意表现出震惊的样子,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看到来人是丹娪。 他迅速整理心情,行礼道:“拜见丹娪上神!不知这个时辰,上神还未歇息,来找在下有何要事!” 丹娪性子向来清冷,显然不吃他这一套,她眼神凌厉,将笛子向他的咽喉之处抵得更紧些。 暮寒看着她,假意被她这气势震慑到一般,又后退了几步,带着几分正色说道:“在下可是那里得罪上神了,上神这般对我!” “你竟然敢利用我!”丹娪面带愠色地质问道。 暮寒心中一紧,感觉眼前这个灵毓元尊丹娪上神虽然不理世事,但是心思还是如此澄澈清明,看待问题比旁人更加敏锐毒辣。 那时花雨之时,他本想亲自帮丹娪上神拂去落花,不过想到以染青爱憎分明的秉性,如果那样做,那他与染青之间再无可能了! 于是,他只是提醒丹娪,然后不经意让染青看见他们笑语晏晏的样子,制造出暧昧的氛围,让她吃醋,令她知道自己的真心,以此化被动为主动。 他自觉行事已经小心至极,可是,这个举动的用意还是被丹娪一眼看破。 即便如此,暮寒还是从容不迫的样子,看了她一眼,正色质问道:“上神这话,从何说起?” “你可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黄昏之时的情景,如今还历历在目!” “黄昏之时?我扪心自问,我对上神没有任何越矩之举,上神何故如此言语?” “难道非要我说得更明白些吗?你早已知染青过来,故意利用我,让她吃醋?你敢说你没有这般心思?” 暮寒摸清楚她的性子,心想与其和她周旋,还不如直接坦诚,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说道:“若是上神觉得在下是如此目的,那我认下便是!” 丹娪想到一些往事,简直不敢相信他所说,她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笛子,不由得后退几步,蹙着眉头,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可是……可是……你可知……你所心悦之人,是昔日天尊天后的长女,九重天的第一女战神,上始元尊染青!” “那又如何!” 丹娪听他话语,短短四个字,似有万钧之力,她眼神之中充满疑惑,直直地看着他。 暮寒看着丹娪一眼,觉得自己话语太过凌厉,于是转而微微一笑,缓解了一下气氛,说道:“在下知晓上神说这一番话,并非嫌弃在下地位低微,而是担心在下对她的爱慕之意,只是一时兴起,因而染青上神担忧。” 暮寒极其郑重地行了一个礼节,说道:“在下请上神放心,我的一举一动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至于黄昏之时的举动,只是想靠她更近一些。这皆由对染青上神的爱慕之意而起,并无其他不轨之心!” 丹娪看他目光坚定,已然对他的话,多相信了几分。她低头向别处看去,但是仍然掩不住满脸的落寞之意,她想起令自己魂牵梦绕之人,想到往日之事,心事重重,眼中满含热泪,她极力咬紧嘴唇,说道:“暮寒,你可知爱人已死,独留另一人伤悲,思念太深,但执念不灭,这其间是何滋味?” 暮寒听到她的话语,联想到染青一次次地死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