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乔南英还睡得迷糊的时候,纪臣风已经穿好衣服,洗漱完,拿好证件,坐在床边等着她醒来。 “…臣风,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乔南英慢慢睁开眼睛,毕竟她六点起床的次数不多。 纪臣风轻轻拉起她,让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人靠着他。 “民政局九点上班,距离我们家大约一个小时,起床后我们先用一个小时洗漱和吃饭,多出来的一个小时用来去拍结婚证上的证件照。我已经找好了,就在民政局附近。” 乔南英揉着眼睛,“我记得民政局也可以照相的。” 纪臣风吻了吻她的手,“他们照的不好看。” 这句话说得好像他经常照过一样。 不过既然他这样安排了,乔南英也顺着他的意思来做就行。 在小区门口吃完了早餐,坐在车上,纪臣风一直看着她。 “我脸上有花儿?”乔南英边系安全带边问。 “不是有花儿,是在想,你终于要成我老婆了。” 乔南英脸顿时红了红。 早晨学生上学,路上有些堵车,在路上的车流足足有三公里那么长。 其实如果等着,上午有可能领不了证,但是下午可以。 在杜雁去世后,乔南英和乔成济父女关系破裂,乔家的户口本上没了乔南英长女这一页,后来乔南英只好自己去申请了户口。 所以就算是下午再领,也不过是先后的问题。 然而,纪臣风不愿意等着,他重新导航,虽然可能路程得一个多小时,但只要上午能领证,一切都OK。 南城金河区很大,因为这边河流比较多,所以能看见车辆行驶在桥上。 一座桥刚下,没过一会儿又会上一座桥。 金河区著名的金河大桥前围堵了许多人,车流又停了下来。 消防车鸣笛不断,车辆纷纷让路。 纪臣风随机问了一个看戏的路人,那路人说前面有个女孩要跳河。 前后左右都有车堵着,没办法再次改道了。 “既然这样,我们就等着吧,其实也没关系,不过就是推迟了点。” 乔南英安慰纪臣风。 等了二十分钟,消防队已经过去,警察也拉了警戒线,围观的人不少劝解那个站在桥上要跳河的女孩,也有只是看热闹不闲事儿大的,不停对女孩吹口哨。 乔南英下车去找了卫生间,回来时,她往桥上看了一眼。 桥上女孩的衣服非常熟悉,头发被风吹起,遮挡了半边脸,但还是能看清这个女孩子戴着厚厚的镜片。 她坐在桥上哭泣,呐喊,颓丧又压抑。 看见女孩那一刻,乔南英视觉受到冲击,她的心脏猛然一抽,坐在桥上的是叶方。 “臣风,桥上的女孩是我工作室的同事,我现在过去一趟。” 电话里,乔南英急匆匆道。 纪臣风没有半刻犹豫,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朝着乔南英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 “哎呦,闺女,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呢,年纪轻轻的,别拿生命当儿戏呀!” 一个年长的男人劝解叶方。 但叶方什么也听不进去。 她只捂着脑袋,似乎要把周围的一切声音给隔绝在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