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吴世勋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太麻烦了,人来人往的在家待着挺好。” 肖潇低眉轻笑,“我怎么会让你去人挤人,想去就去。这样吧,吃完饭我先练琵琶,好了之后就带你去听评弹。” 话说得漫不经心,吴世勋被她恣意悠闲、游戏人间的样子带得指尖发麻,始觉瞥入她灵魂的一角。他是欣慰和向往的吧,这样的松弛,有属于自己的休憩之所。 “昨晚睡得怎么样?”他问。 “医生说得没错,是得转移注意力。”她眨了眨眼,“最近不想思考任何复杂的事情,我谁都没联系,要是你们不来,我应该会在素园待很久。” 吴世勋眼里浮起浅浅笑意,晨起的素颜有种清新的俊秀,他举起杯,“早日恢复。” “承你吉言。” 社交圈的层层叠加让朋友之间的关联越发紧密,倒是对于存在限制性的关系,处理一些状况时反而会产生不耐。 就如她对于异性朋友们的到来完全没想过要和圭贤说一声,因为按常理解释要从头说起,共识要在讨论中达成,偏偏她现在没兴趣处理,只好眼不见为净。 下午沈益清和席秞也到了,绕着肖潇转了一圈拍了拍她的头算是看过了。他们和吴世勋去院里喝咖啡,肖潇实在不懂这几个人什么情调,这两天一直有阵雨,还发布了寒潮蓝色预警,外面挺冷的啊。 三人都坚持表示外面挺好,肖潇就没管他们,准备动手烤一点司康饼,厨师准备好了材料和基础操作后在旁边辅助她。 吴世勋发现肖潇和她的朋友们都是很有行动力的人,沈益清的韩语进步神速,席秞也不遑多让。这是他们第二次见,上一回还是来杭州开演唱会的时候。 聊了一会冷风又起,三个男人互相看了看眼色争先起身小碎步奔向室内大笑,肖潇听到动静无语地出来看了他们。沈大头凑过来问她在干嘛,观察一会失望道,“不是吧你又做这个?” 肖潇白了他一眼,“我这叫一招鲜、吃遍天。” 他耸了耸肩,“让我想起你给每个人都派了一颗樱桃的时候。” 席秞笑出来,看吴世勋不明所以,给他解释。肖潇从小就这样,对什么都感兴趣、学到她觉得够了又丢开,像是书法、乐器只会拣最喜欢的细水长流。这一颗樱桃就是她仅会的苏绣图样,刚能拿出手那会儿给亲近的长辈朋友都送了一方,还得了不少夸奖。 像这司康饼从她学会之后每年必出现在她招待朋友的特别清单上。 “很聪明呢...”吴世勋听完笑出了月牙眼。 肖潇赞赏地朝他一扬下巴,见个个围在台前,不由得赶他们走,“走开走开,影响我发挥了。” 沈大头撇撇嘴,转头去隔壁沙发坐下,“崔友爱不来也就算了,陆临颐跑哪去了?上回见他还是在世勋他们的演唱会。” 席秞想起来这事,不忘问吴世勋能留几天,“中国有句古话,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之前在杭州没多待这次来苏州可要好好玩玩。” 吴世勋略带遗憾,朝肖潇那边点了点下巴,“她看着还好,我晚上就走了。” 席秞可惜地一抚掌,“那今天就搁家待着了?” “上午我们去听评弹了。”在一处亭子,隔水一座敞屋,肖潇说是请了书场的老师专门过来的。 沈大头摇头晃脑地笑,“骨头都酥了吧。” 吴世勋摸摸鼻子默默点头,虽然是第一次听但意外地很入耳,和着水声风声白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