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指望显然不能在此刻达到,沉默仿佛有了某种对峙的意味,一时间谁都没有先开口。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夹杂在悠扬的协奏曲里颇有些刺耳,肖潇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我接个电话哦。”说完就推开了书房门走进,但没有关上。圭贤只依稀听到,“嗯,我四点半左右到。”“晚饭...可以。” 他看着窗外细细地叹了口气。音乐已经演奏到高潮部分,姐姐是小提琴演奏家的他怎么会不知道《Por Una Cabeza》呢? 缠绵炽热、婉转迷离,却恰有一步之遥。 圭贤被这种偶合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肖潇出来时还见他盯着音乐的方向出神,主动开口问道:“哥哥也喜欢这个吗?” “很好听不是吗,我姐姐是拉小提琴的。”圭贤转过来看她,也松了口音。 “噢?我以前会拉大提琴。” “为什么是以前?” “当然是因为很久没练,早就手生啦。”况且学的时间也不长,肖潇坐到琴凳前,自我吹嘘:“不过我钢琴弹得还不错,这两天还新学了一首曲子。” 圭贤跟着走过去,他看到ipad亮屏后显出了《Por Una Cabeza》的钢琴谱,不由得有些奇怪。但肖潇已经退出点开了另一页,他一瞥之下立刻睁大了眼。 “嗯、只练了两天,哥哥随便听听。”肖潇松了松手指,看着他稍稍有些不好意思。 熟悉的旋律,陌生的演奏。微斜的阳光落在立式钢琴不远处,肖潇在阴影里垂头敲击琴键的身影和瑞典夜晚街头的那一幕渐渐重合了。 她是非常注重自我感受的人,就像散出去的风筝永远向往逐风高飞,牵绊要多深才算牢固呢?他心里居然没有底。圭贤有些失神地想,《在光化门》原来是这么悲伤的曲子啊。 肖潇弹完一曲有些忐忑地回过头来,还是不够熟练节奏没有特别好,其实她本不打算这么早展示的,但谁让他看着真有些生气呢,忏悔是不可能的...哄哄吧。 她看向圭贤,却发现他整个人都浸透了低落,顿时一呆。...我的水平什么时候突飞猛进了吗?感染力有这么强? 肖潇颤巍巍地发问:“哥哥?” 圭贤感动和惆怅交织,回过神鼓了鼓掌,“我很喜欢。” 肖潇眨眨眼不明所以,试图理解现在的状况,她这是无效哄人吗?这么想着就微微有些不耐,还要怎么样啊? 但气氛已经到这,圭贤似乎也不打算再读档之前的矛盾了。既然时机已失,揪着过去的人更落下风,他尽量平和地说,“什么时候出发?” “2点的飞机。”肖潇终于满意地抛去负担,觉得自己还有点子天赋在身上的。 圭贤看了眼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就站起来掸了掸裤子,提议:“我们去吃午饭吧?” “好啊。”肖潇示意他稍等,换了身衣服出来时还说:“哥哥有空的话帮我去把El Dorado开回来吧,昨天把车停在那边了。” 她翻了一阵才发现包也没在,找出备用钥匙正要递过去又突然想起这车还有点舆论关注在的,立刻收回手,“算了我叫管家安排吧。”顺手把钥匙放在玄关柜上低头换鞋。 圭贤帮她推着行李箱已经站在门外,再一次感受到她真的有很多选择,真是万能管家啊。他争取道:“wei我也可以啊。” “哎呀,会有麻烦的。”肖潇随口应了一句,跳过去挽住他,“我们还是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