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游牧生活的萨米文化产生了极大兴趣,打算过后去拉普兰看看。 虽然这段时间既不能观测北极光,也不能沐浴午夜阳光,但北欧独特的极地风光和土著民族风情还是很吸引她的。 “城市都大同小异,自然风光才是不能复制的啊。”肖潇振振有词,手指捏着壶盖转来转去,发出清脆的声音,也不管面前的人如何纠结。 “然后呢,然后去哪?”计划型圭贤听了肖潇随性的发言有点无奈,但看她已经开始联系向导,还是默默地打探她的接下来的行程。 他能感觉到肖潇有意无意的亲近,但是界限感也很明显,所以试探的话问得很是仓促。 “不知道啊,边走边看吧。”肖潇感觉到这段相处愉快的旅途即将终了,有些可惜地侧头,却看不清对方的神色。 她转过来继续说:“不过下个月应该会去趟法国吧,雅各宾的钢琴艺术节要开始了。以前一起学钢琴的朋友有邀请我去。”说到这里肖潇忍不住笑出来,“没想到他都混上青年演奏家的名头了。果然做事还是要专心啊!” 圭贤抿了抿唇,想邀请她去韩国的话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几天哥德堡有很多电子的“Stay Out West”演出。此刻他们也入乡随俗地在一家club二楼阳台上小酌,一扇门关住了有些喧闹的音乐,隐隐约约的底鼓声传来,衬得路灯的光都像在沉默。 圭贤望着楼下的街道。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人。她的旅途完全兴之所至,悠闲又潇洒,又会为谁停留呢? “我跟你说过我是歌手吧。”风轻云淡地开口。 “唔。”肖潇点点头,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他们从来没对各自的现实生活有什么过分的好奇,肖潇甚至没问过他有什么作品。 “回韩国之后行程会很忙碌,这样外出放松的时间几乎没有了。”圭贤略微泄气地垂眼。 “那以后应该很难见到了吧。这几天很开心。”肖潇仍旧不动声色,听完他的话轻轻点了点头。 圭贤顿了顿还是问出口,甚至不敢用上期待的语气,“你有去韩国的想法吗。” “……可能未来某一天?” 圭贤靠回椅背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也许是还不够深刻,也许是还有诸多顾忌。成年人的言语总是矜持又微妙。试探的轻巧,后退的坦然。 他振作精神,把仅余的一点失望小心地藏起来,“那以后可要来找我玩啊——” 两个人正坐在面朝街道的长椅上,肖潇转头看着他笑意盈盈。微风拂过,烛台的光在她眼里闪烁着一晃一晃的,“——可惜时间太紧了,我们还没去划船。”离开维纳恩湖时错过的皮划艇在他们认识后已经变成两个人共同的遗憾。 圭贤闻言定定地看着她,像是被跳跃的烛火蛊惑,搭住椅背上的左手微微收紧,探过身凑近:“抱歉...” 他们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肖潇微喘,轻轻拉开距离眼神清明:“是气氛太好了吗?” 圭贤退开,眼里如同裹着雾,却只顺着她沉沉回应,“嗯。” 肖潇笑了笑。拿起酒杯和他一碰,水晶玻璃的声音格外清脆倒是给旖旎的氛围添了些飒爽。 没有谁说不舍,也没有谁说挽留。 - 所以重逢时除了怦然一点心动别无尴尬。 肖潇从圭贤手里的模型回过神,无端想起一点琐碎的往事。她摸了摸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