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紧要关头选择远渡欧洲,原来用在这里了啊!” 李大钊也背着手过来,跟着看了一会儿由衷感叹:“如果只看跨度的话,除了致远也没有谁了。其实像我们今天的新闻学研究会也应该叫上程诺,在其中绝对能出上一份力气。” 陈仲浦扭过头问道:“有这么一回事吗?” 李大钊挺直身子解释道:“你有《新青年》,我编辑了《甲寅日刊》《言治季刊》,蔡公这边也有《北*大学日刊》,至于邵先生也准备创办《京报》,这方面致远可不比我们差,单单一个《国民》就足够加入进来吧!” 陈仲浦点点头,还向一边的蔡元培使眼色道:“你说的也是,这么好的苦力,蔡公你可不能放过他。” “行了行了,看完了没有,看完了我就把东西收走了,台下的同学们还等着我们去演讲。”蔡元培摇摇头,没有接下这个话题,而是重新拿走讲演稿,简单收拾下着装,重新迈向演讲台。 剩下三人对视一眼后,皆是哈哈大笑。 不过这份笑容只维持了很短的一段时间,随即迎来的就是诡异的沉默。 “我……” “我……” “你……” “你……” 觉得气氛不对,陈、李二人都有话要说,不巧的事都赶在了一块,最后李大钊主动说道:“仲浦,您先说吧。” “好,那我就谦让了。”陈仲浦颔首,站出来认真道:“丙辰年也就是前年,我就意识到当前中国既贫且弱,除少数人外,全国人民生机断绝,已经穷的不能再穷了,满地干戈血肉飞,孤儿寡母无人恤。 “独有人民要饭吃,却无法将他止住。无法止住,所以成了二十世纪噼头第一个大问题。虽然一开始致远将工作重心由思想启蒙转到实业上来,我是持保留态度的,认为其治标不治本,但现在看来,致远已经往前走了这么多步。” 一旁的李大钊深有感触:“在经济落后沦为半殖民地的中国,农民约占总人口百分之七十以上,大家的日子普遍过得紧巴巴,整日为吃食而忙碌,至于其他群体,基本上也是如此。 “但剩余群体占主导地位的工人师傅又怎样呢,实际待遇不如骡马,尤其是上海的一些工厂还用着十二岁上下的童工……我相信程诺此举哪怕治标不治本,但长此以往,绝对能将现状进行改善!” “对,就像致远经常说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陈仲浦很是赞同,接着说道:“上次他不是从上海寄过来一些中译版本的《***宣言》吗,如今弹药有了,我们应该直接通过这个研究会,在舆论上支持致远!” 邵飘萍支持道:“正好,这次就当做我们新闻学研究会的开篇第一题,明日,不,今晚我们就动笔写文,来支持相应程教授的实业,国货当自强!” 就在几人商谈文章的时候,蔡元培也将新闻稿给念了完了。 感受着台下学生们的热情,联想到程诺等人在后面的付出,蔡元培缓缓道:“方今国事艰难,民生凋敝,忧国之士莫不以振兴实业从事工艺为言,顾与钢铁一端,类皆罕言之。殊不知今日救我中国之良药,即钢铁也。 国计民生,关系至巨,试问举凡制造机械,为兴办实业之具者,何莫非钢铁乎? 交通机关之铁道,何莫非钢铁乎? 国防装备之武器,何莫非钢铁乎? 水运大计之巨轮,何莫非钢铁乎? 今一切悉取诸外国,则利益日形外输,而财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