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后面的发展规划后,与毒气战有关的准备开始稳步推进。 在深山里寻得一处僻壤之地,程诺决定将化学武器研究所设立在该地,并将该计划正式更名为“穷奇”计划。 此地面积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一片小山谷之内,地处偏僻且交通不便,若无本地人做向导引路,外人根本摸不进去。 原先当地曾经居住过几户人家,平常靠打猎为生。 后来程诺相中这个地方后,便出资将其买了下来,保险起见,更是请这些村民都搬出了山谷。 一方面该地较为偏僻,把村民们都迁走之后,即便毒气研究所发生事故,受害的也只有化学院及“穷奇”计划的内部人员,不会扩散至无辜百姓。 另一方面也是出于保密性原则,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泄露的风险。而且保密也是有成本的,成本越低,敌人知道的可能性就越高。 何况小鬼子的情报机构太过厉害,虽说西南方向活动痕迹并不明显,但现在有了科学院的入驻,程诺本人又是对方重点关注的对象,指不定未来的某一天,该片区域就成了小鬼子谍报人员重点侦查的地区。 做完这一切工作安排的程诺觉得还不放心,直接朝着勘探队伍喊道:“立夫,立夫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要交代你。” 可惜喊了半天,整个勘探地形的队伍都没人回复。 还是范旭东看不下去了,拄着登山杖走过来,喘着粗气:“致远,你忘了吗,立夫被你派到北京去了,算算时间估计刚到地方,想等他回来得有一段时间。” 其实自己这话刚说完,程诺就反应过来了,但想收回去已经晚了。 不是说他记性不好,而是眼下随着时间的流逝,距离历史上各大事件的时间节点也越来越近,时代的气息扑面而来,给予他的压力越来越大,几乎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但又无人可以叙说。 生怕因为他的一次小小的尝试,导致更为恶劣的后果产生。 他承担不起,脚下残破的家园也经不起这更为剧烈的摧残。 “哦,对不住啊,我差点忘了。”程诺深吸一口气,脸上勉强恢复一丝血色:“这样,老范你最近忙吗?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你看行吗?” “什么帮不帮的,都是我们份内的,倒是你啊,可不要太拼了。”范旭东连连摆手,叹口气说道:“虽说人生而自由,却无处不在枷锁之中,但显然你自我施加的枷锁太重,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非长久之计啊!” 程诺没有正面答话,将头扭向别处,于山腰之处俯瞰整片山谷,秀丽风光尽收眼底:“都说重庆没有‘四十里锦绣’的‘香径春风’?,引不来花间词人‘裁花剪叶’的吟唱?,就连杜甫也不来这里盖草堂, ?比之成都可谓‘略输文采’?是为一憾,有机会我真想去成都逛逛,看看那片皇城风光。” 尽管范旭东不太明白为什么程诺突然来这么一句,但想着院长自有他的考虑,向后面的同志做个手势,让其原地休息。 掐着腰,也跟着程诺望向远处:“其实当初我也不明白,重庆的气候闷热难耐,常年看不见天空的模样,成都却是清爽宜人的天高云澹。从地势角度而言,重庆是山路重重,尽管曲径通幽却难以行走,而成都则是一马平川。 若是跟当地人打交道,咋说呢,也就是‘重庆崽儿砣子硬,成都娃儿嘴巴狡’,尤其是还喜欢那又苦又涩的沱茶,有什么喝头嘛! 但眼下看嘛,重庆光开埠这一点,成都就比不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