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预期,世界各地的年轻数学家们还是愿意到哥廷根数学俱乐部发表演说。 即便如此,年轻人讲起话来还是磕磕绊绊,甚至几次不小心掌握不住力道,直接把粉笔给摁断了,台下的人不停地看向希尔伯特,脸上充满了戏谑,希望给予这个年轻人迎头痛击。 “奥古斯特,怎么样,咱们要不要对这位可怜的年轻人赌一下。” “赌什么?” “赌他写到第几行被希尔伯特赶下来,我认为是第三十行之前,赌注是100马克。” “好啊,那我就赌十行之前吧,这小家伙一点都没准备好,还拿的是别人的论文,这样只会提高希尔伯特的要求,真是可怜的小绵羊啊。” 这时,一个年轻人直接掏出一沓马克放到桌子上。 “我要一千马克,赌希尔伯特老师会允许这个同学把演讲全部进行完毕。” “维纳,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有些数学天分,然而能坐在这里的,谁又会缺少这点天分?年轻人可不要太过狂傲。” “这你们就错了,我可不是对这个同学看好,而是对他后面的汤姆程教授看好,高傲的日耳曼人啊,是时候把你们的头颅低下来了!” 说完话,维纳便不再与这些人进行无效的争执,连今年数学界名气最大的天才都不知道,可见这些人与刚才的那位老教授相比,也都是半斤八两。 可出乎意料的是,希尔伯特一开始正如他们所预料的那样,花在咖啡上的时间比看演讲的时间还要久,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爱的咖啡居然被他放在一边,直接换到第一排座位,脸上竟然凝重起来。 看到板书完成,直接忍不住站起来,鼓起掌,带着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现在的演讲比过去差远了。在我年轻的时候,人们都很讲究演讲艺术,演讲人对自己究竟要讲些什么以及怎样才能讲好,考虑是很多的。现在的年轻人却不这么干,在哥廷根尤其如此,我想世界上最差的演讲恐怕就是在哥廷根做的。今年情况更坏,我压根儿就没有听到一次好的演讲,最近尤其糟糕。不过,今天下午有个例外......” “居然能有朝一日看到主理想定理的证明,这意味着类域论遗留近三十年的难题被解决了,所有关于类域性质的猜想都是正确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需要任何花里胡哨!” 后面的过程就相对简单多了,一群人在希尔伯特的带领下,开始紧锣密鼓的对程诺的研究进行论文进行剖析,越深入越能领会其中思维的缜密,甚至将所有可能引起争议的地方,都提前做好了补丁,让人找不到可以纠错的地方。 教授甲感叹道:“以汤姆程教授的论文实力,就是我那些不争气的学生们看到,也能按照步骤一步步推理出来,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不过仔细想想,克罗内克青春之梦就是他本人证明出来的,还能在基础上精益求精,在此一道已经超过我们太多了。” 教授乙笑道:“不过也不是没有缺点的。” 教授丙好奇道:“思维如此缜密,每一步都可以反复推敲,哪还有什么缺点?” 教授乙解释道:“最大的缺点就是他不是日耳曼人,甚至没来过我们哥廷根学习过,据我所知他们政府刚刚与我们宣战,在德意志帝国利益面前,这就是最大也是最致命的缺点。” 希尔伯特听到这话,脸色一沉:“科学是没有国界之分的,在国家生活中,每一个国家,只有当它同邻国协调一致,和睦相处,才能繁荣昌盛。国家的利益不仅要求在每个国家内部,而且要求在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中建立普遍的秩序——在科学生活中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