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见对方答应下来后,陈先生又笑了起来:“致远啊,你们那个运动会相对简单的,我这上了岁数,重在参与,名次就不强求了。” 程诺揉了揉鼻子,介绍道:“比如跳远、短跑、铅球等,这些看着都不太累。” 陈先生考虑了一下,问道:“还有别的吗,好,那我就抱个跳远吧,对了,给我们编辑室的同仁们报个集体运动,不能老站在那看我笑话。” 过了几天,程诺的那篇稿子在《新青年》上发布,着重提到了后手应用很广的趣味运动会,让所有参与者都能或多或少的感受到体育带来的快乐。 同时也介绍了远东运动会和西方奥运会,让这两大体育赛事走进群众的视线,给予他们更高的关注,知道体育也能带来民族自豪感和民族认同感,对那些参加国际赛事的运动员予以高度的赞扬。 而那一期程诺的文章是头版头条,在输出少部分后世体育思想的同时,在整个社会层面也都掀起了讨论。 鲁勋支持:“现在那班教育家,把‘九天玄女传与轩辕皇帝,轩辕皇帝传与尼姑’的老方法,改称新武术,又是中国式体操,叫青年去练习,就是是穿着脚镣去跑步,贻笑大方。反倒是程教授这种涵盖大部分运动的方法最为管用,小孩子学到后捡起一个石子都能踢上半天,寓教于乐。” 陈先生也跟着后面发文:“我们中国的教育,自古以来,专门讲德育,智育也还稍稍讲究,惟有体育一门,从来没人提倡,以至全国人斯文委弱,奄奄无生气,欲求得国人思想之觉醒,还需要锻造吾民身体之强力。程教授所言奥运之事,恰好是一个展现我们国民新面貌的绝佳窗口,对体育赛事带来的荣誉当以自豪。” 不过也并非只有赞同,其中也夹杂着不少杂音。 有人就借助着批驳体育的机会,大肆宣传“静坐法”,称其为世界上唯一的最好最有效的体育。 对此程诺原本是嗤之以鼻的,可后来真担心有二愣子学会了这个破办法,像阿三那样静坐,那乐子可就大了。 毕竟胜利是靠流血赢来的,可不是靠静坐绝食躺来的。 和新青年一众编辑吃饭时,鲁勋对此不屑一顾:“先把科学东拉西扯,说进鬼话,弄得是非不明,眼光囚在一国里,小心的往外界看上一眼,便战战兢兢缩进旧圈套里去,和世界潮流隔绝,殊不知他那被窝早已恶臭无比,静坐后就以为站起来了,闻不到身上的臭味了,愚钝之至。” 程诺表示赞同:“静坐的最大害处,就是使人渐趋消极,我们一天一天的安静,清心寡欲,一天天的将进取心消磨殆尽,可能会少生病,多苟延残喘一段时间,但旁边虎视眈眈的列强看着,恐怕不允许我们这样。” 其他的一众编辑闻之纷纷赞同,表示回去一定好好研磨,誓将对方杀得丢盔卸甲。 不过在谈到将要举办的运动会时,大家都沉默了下来。 陈先生往桌上撒了一把花生:“吃啊,大家都吃啊,这些都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亲自炒的,要是不喜欢还有炒南瓜子。” 钱炫同捏着一个花生,剥开塞进嘴里:“先生,我怎么听说你给我们每个人都报了一项赛事,除了集体的还有个人的。” 陈先生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坐回椅子上:“噢,这个啊,我正想跟你们说,蔡公不是让致远举办一场全员参与的运动会,我想着咱们编辑室整个都在北平大学里面,文科教授们能参加的都参加了,咱们也不能搞特殊吧。” 说着还朝程诺使了使眼色,程诺立马领会了意思:“对,就是这样,参加不了竞技赛事的还有趣味运动会,保证让大家都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