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上车的时候, 伏特加正在忙碌。
“对，你先送到研究所，让他们确认一下……都送过去, 一片别漏！对对……啊，大哥。”
伏特加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 赶紧匆匆挂了电话。
琴酒皱着眉, 飞快回忆了一下最近接的任务, 不记得有跟研究所相关的：“研究所出什么事了？”
“不是组织的任务，是薄叶那小子。”
伏特加还是习惯叫对方的名字而不是代号：“之前调查他那个屋子的时候，不小心砸碎了东西，本来已经原样补了新的给他，可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就认出了不对, 还非要我把碎片也还给他，我怀疑他那些东西是不是有问题，就让研究所忙着查查。”
琴酒点了点头，觉得伏特加的谨慎可圈可点。
虽然大概率是薄叶斋纪又在发神经，但有这份警觉，总比没有强。
解释完刚才的电话，伏特加又开始汇报今天的进展：“算是解决了吧, 他答应不会无故失联了。”
伏特加有点心虚地想, 因为物件被换掉所以生气失联, 当然不算无故失联，只能算特殊情况吧？
而且联络不上, 要怎么把那些碎片还给薄叶斋纪呢？所以还是相当于没失联嘛！
琴酒没有注意伏特加的小心思，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问出来他最近在干什么了吗？”
“他说他在警校不好接电话, 应该是在阴阳怪气。”伏特加吐槽，“安室透说不定能打听出什么来，我看他特别积极地跟着薄叶走了，总不可能真的是为了谢谢他。”
话音刚落，伏特加的手机就传来了新邮件提示音。
他打开一看：“是安室。这么快？”
琴酒嗯了一声，伏特加便心领神会地打开邮件，念出了邮件内容：“‘薄叶好像对组织有意见，他是被迫加入的吗’……”
车厢里一阵沉默。
伏特加有点无语吐槽：“那家伙对组织有意见的样子又不是第一天了，我都懒得问，感觉问了他就会回‘我们普通人对公司都有意见，哪有全心全意为公司着想的打工人’，安室现在才问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咦？下面还有。”
安室透还是需要好好表现的新人期，不敢听薄叶斋纪的乱来，没提什么报销之类的，直接就把这不值钱的情报送给伏特加了。
往下拉了一点，看到第二段，伏特加念道：“‘薄叶说想去考警校’。”
这下琴酒有反应了。
他皱了皱眉：“他真去调查警校了？”
虽然琴酒也不信薄叶斋纪真的这段时间都在警校，但看起来确实是跟警校有点关系……实话说，他宁可薄叶斋纪在失联期间只是躺平摆烂了。
起码躺平的人不会惹事，薄叶斋纪这家伙之前在中东没什么人束缚，至今行动上都特别引人注目，万一引起了警方的注意，组织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
伏特加也认真分析：“调没调查不清楚，有可能只是随便找的借口，但他跟安室说要考警校……”
“他不会的。”琴酒冷笑了一声，“他那性格就不适合，毫无合作意识，没有团队精神……让他去规规矩矩地当警察，他自己就受不了，等他真去考了再担心吧。”
伏特加瞬间被说服：“确实，一年四季都穿制服，他能忍三天都算了不起了。安室透居然把薄叶说的每一句话都当真吗？那他这情报贩子当的可真不称职。”
“应该是想反向从你这里试探有价值的情报。”琴酒见多了这种手段，不以为意，有意识有能力的新人还是太少，只要别动歪脑筋，这些小心思他也就当没看见了。
两个人都没太把这个情报当回事，反正组织的卧底在警察队伍里也有人，薄叶斋纪真跑去考警校，他们肯定能发现。
至于薄叶斋纪在警校获得了什么情报，他们就更不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