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暴走。” “你可以正大光明的问我,不用拐弯抹角试探。大多数问题我都能回答你。”【虎杖悠仁】的声音很冷,是不近人情的冷,是冷眼旁观一切、自我人格脱离世界的冷。 明明和另一个虎杖悠仁的声音一样,但二者听起来却是决然不同的,仿佛一暗一明,一热一冷。 虎杖悠仁是温暖的太阳,暖烘烘的包容一切。【虎杖悠仁】是寒冷的坚冰,接近他只会被冻伤,而好不容易暖化的那部分坚冰,立马又会重新凝结回去。 “——答案是不会。” 锻造刀剑的铁匠怎么会被自己冶炼出来的武器伤到?剑有鞘,【虎杖悠仁】也有鞘,他的鞘是【五条悟】。 【五条悟】会赶在一切发生前,在【虎杖悠仁】临死之际,杀死【虎杖悠仁】,阻止【虎杖悠仁】身体里暴走的宿傩力量。 这是【虎杖悠仁】答应【五条悟】跟他走的条件。 ‘你能杀死我吗?阻止我体内宿傩的苏醒。’ ‘当然,我是最强的。’ ‘你保证?’ ‘我保证。’ 于是他们定下了束缚,也就是誓约。 在咒术界誓约是绝对的,一旦定下,就不可以悔改,否则会受到惩罚,这份惩罚最强也逃不掉。 定下束缚后【虎杖悠仁】就跟【五条悟】走了,这一跟,就是五年。从小孩子长成少年人。 【虎杖悠仁】跟【五条悟】定下这个誓约也不是因为什么伟大崇高的理想,说实话,世界要是下一秒就毁灭了,【虎杖悠仁】也不会有什么感觉,该做什么做什么。 他之所定下这个束缚,是想起了实验室里唯一的那盆花。花很普通,但那是实验室唯一鲜活的颜色,是【虎杖悠仁】记忆里唯一不一样的色彩。 尽管他离开实验室后再看不到——或许在发现他逃跑后实验人员就把花扔了,但【虎杖悠仁】的心里有这盆花,他就当这盆花是存在的。 而宿傩那么讨厌他,一定会毁了他在意的东西,【虎杖悠仁】可不愿意。 平凡人有平凡人渺小的愿望。 【虎杖悠仁】抬头仰望天空,那天离他太远,周围尽是泥泞沼泽,他深陷其中,脚已生根,注定此生无法逃离。若想离开,唯有扯断那根,或许还能得到一线触碰蓝天的机会。 而扯断根,他也会死。 ...... 谈话最终以【虎杖悠仁】单方面的默不作声结束——在说明了自己死后不会产生危害后。 青鸟流怕五条悟突然杀个回马枪,又耐心等了一晚上才下线,重新登【伏黑惠】的号。 而【伏黑惠】那边也‘渐入佳境’,长瀬阳介已经输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