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知道初雪几人的目的地是洗手间,亮起的烛火停在洗手间的位置,即便他们再往前走,也没有光线亮起。
像是一道分割线,再往前就是阴森浓重的黑暗。
洗手间装修得和大厅差不多奢华,隐隐散发着高级香水的气味,花纹繁复的瓷砖一尘不染。
旁边甚至还贴心地挂着几套干净的衬衫短裤,看起来导演组用心至极。
初雪本来还愁衣服不干净穿着难受,这下刚好。
虞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可以把衣服换了。”
初雪转头看他,不禁再次感叹虞临的身高高度,刚刚进洗手间大门的时候看他头顶都快碰到门框了。
尽管旁边的程彦有一米八多的比例,但压迫感要弱许多。
“好、好的。”
初雪乖乖地回道。
从下往上的角度看去,虞临的下巴线条要锐利许多,面无表情的样子挺凶。
初雪眨眨眼,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
——他大半的注意力还在虞临的腰带链子上。
那串钻石链子紧紧勾着初雪的心思,使得他身体都有些发热,象是被猫尾巴草持续不停地挠着心肝,偷不到那串饰品就难以罢休。
钻石就在面前,初雪连呼吸也变得急促,秀丽的鼻尖轻微地翕动,冒出晕染的淡粉。
“别着凉了,脸很红。”
虞临垂眸盯着初雪看了一会儿忽然冒出句话,转身走向洗手台。
□□凉的触感似乎划过初雪的手背,几乎令他猛地战栗一下,险些腿软下去。
“你……”
耳边隐隐送来一阵温热气息,初雪差点像个兔子般跳起来。
程彦对于他的反应有些诧异地挑起眉。
身前这位疑似由导演组安排的“小保姆”看起来……情况不太对。
短裤下纤白莹润的双腿似乎在细微地颤抖着,俯视的视角显得对方的眼睫象是铺着一层蹁跹的墨,雪白的颊肉上晕染的嫩色很是明显。
胸口起伏得有些明显。
尤其是……那片被红酒淋湿的部分,程彦扫了眼忙移开视线。
“你……你还好吗?”
程彦的耳垂上戴着一只黑色的耳钉,看起来也价格不菲,初雪感觉自己的症状要更重了,艰难地找了个理由。
“没、没事,就是第一次离你们这么近,太激动了,我很崇拜你们。”
激动到声音都在发抖吗?
程彦早就习惯各种私生饭离谱的操作,但还是会感到厌恶,看起来眼前这位小保姆也只是个崇拜自己又没什么名气的十八线。
不过长得这么漂亮,不应该在圈子里毫无声响才对。
初雪靠得有些近,带着些隐隐约约的绵柔香气。程彦感到喉口有些干,吸睛俊美的面庞因为莫名的紧张而微微绷紧。
程彦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只
是初雪用那副模样看着自己说崇拜的时候,他感觉心口鼓胀发热得厉害。
水龙头被打开,在水流声中虞临透过一尘不染的偌大镜子看向初雪,后者正满脸通红地看着程彦,活像个见到偶像的害羞小孩儿。
“衣服湿透了粘在身上很舒服吗?”
虞临冷声道,语气不善又混着戾气。
初雪顿时回过神来,被虞临的凶给吓到,同时视线依依不舍地从程彦的耳钉上移开。
抱着衣服连忙进了隔间。
每个隔间都是完全包围住的,门关上的瞬间,外部的水声被彻底隔绝,仿佛进入了一个真空空间。
初雪在换上干净衬衣前还用纸巾把身子再擦了一遍。
一些红酒液体从胸口滑到了下腹,弯曲的痕迹在新雪般的皮肤上留下印记,纸巾擦拭过后的肤肉里似乎还微弱地散发着红酒香味。
现在也不方便清理,晚上应该可以洗个澡吧。初雪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