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觉醒了异能,并离开了那个环境,孤身来到横滨打拼,也有那么几名好友,雨宫千晔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是截然不同的。 这次与对方会面,不仅是要续上中断十四年的珍贵友谊,也是要让千晔看到他的成长。 让对方知道,曾经那个面对同龄人的嘲讽,除了无能狂怒和哭鼻子等着千晔替他打抱不平的小鬼头,已经成为一名成熟的大人! 成熟的国木田独步,迈着坚定的步伐踏出了卫生间,打开通往走廊的大门时,听到身后工作区传来了太宰的声音。 “国木田先生加油~我知道您肯定能行的!” 国木田被鼓舞了,他眼神坚毅,大声的说:“放心吧!我能行的!” 大门关上了,被门板阻隔的是与谢野的吐槽:“真的很有病……” 要不是知道你是去见朋友,还以为你是去相亲呢。 与谢野翻了个白眼,看着报纸凉凉的说:“只要一想到国木田先生竟然是下一任社长,就会对侦探社未来的风貌感到绝望。” 要是多出几个像国木田这样的人,与谢野觉得自己可以闷在手术室里不要出来了。 国木田是走路去的。和千晔约定见面的地方是一家离武侦社大概八分钟走程的咖啡厅,本来是想定在旋涡咖啡厅,但想到自己的搭档是个非常麻烦的人,说不准会出来捣乱,捉弄他取乐…… 不管太宰会不会做到这么失礼的程度,国木田都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去诋毁他。 毕竟,自从有了这个搭档后,他的工作生涯就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境地。 如果说对方翘班去喝酒或者自杀已经是一件让人很头疼的事情,那被迫请客的自己、被骗着穿上对方的衣服却在路上被女人错认是太宰而惨遭巴掌的自己、走着走着突然地板破洞直线掉入女更衣室的自己…… 国木田已经开始捂自己的胃。 他觉得腹部的坠痛感已经强烈到让他无法忽视。 然而,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去想自己那个混账搭档呢?国木田挥空了脑子里关于那个混账搭档的所有联想,站定在那家咖啡厅门前,仰起头看着上方的招牌。 在知道千晔今天回国后,他提前订了座位。 桌位靠着窗户,但不向阳,不会被阳光晒到,还能看到窗外的杏树,郁郁葱葱的花坛有蝴蝶在追逐。 桌位侧方有用来挡住视线的花架,虽说是假花,但店员打理得很不错,没有灰尘……他昨天踩点的时候还上手亲自擦干净。 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今天的见面能有个完美的开头。 雨宫千晔…… 他们已经有十四年没见过面,八岁时的国木田独步在夏日祭与对方相遇,他们做了一个星期的朋友,就因为雨宫千晔的出国而断交。 说是断交其实并不正确,否则就不会有如今见面的一天。 说起来,就连今天见面的原因,放在正常人眼中,是一件很奇怪难以理解的起因吧。 ——他们没有交换联系方式,将重逢与否的契机定格为命运式的必然选择。 他们约定了,在今年,也就是雨宫千晔大学毕业的这一年的一月一日,会寄一张明信片到离那场夏日祭最近的寺庙中,写下他规划好的回国具体时间跟他所在的学校。 如果那时候的国木田独步还记得并想重逢的话,就去寺庙取这张明信片,并在这封明信片上写下自己所在的城市跟接收地址。 如果收到明信片的雨宫千晔还想与他重逢的话,就用新的,与这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