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德搓了搓手:“他的这种思想,我是理解不上去的。要是都能替换假肢,战场上那些断胳膊断腿的军人,岂不又能够重新走进战场。” “我也理解不上去这件事。”我摇了摇嘴唇。 “在国外时我看过一部电影,叫《月球旅行记》,这部电影拍摄于1902年,是我跟何林一起看的,是一部科幻片。啥是科幻?这是第一次有人提出这个概念,拍出这样一部电影来。讲述的是天文学家乘坐炮弹到月球探险的情景。看完后我跟何林都十分激动,也是这部电影,让何林突然对天文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与此同时也让他陷入了恐慌。”马永德轻叹口气,随后看向我说:“他说地球是个牢笼,囚禁着一代又一代的人,我们是生活在一个大监狱里的。” “监狱里可没有咖啡喝。”我端起咖啡喝了口:“月亮上不是有月宫么?我看见过嫦娥抱着玉兔在上面飞行。” “月球只不过是个球而已。”马永德听见我的话微微一笑:“地球也如此,包括太阳。不过太阳大很多,所以说我们都是太阳之子,是在阳光下出生、长大、变老、死亡。何林是喜欢上了天文,而我却因为知道了这些后,更喜欢中医了。中医的养生之道跟西医不同,正所谓固本培元,巩固根本,培养元神,天人合一,而不是心脏坏了换心脏,脑袋坏了换脑袋,那只能治标,却治不了本。在说个冷知识……说是所有科学的尽头必然是玄学,所以你刚才提到的玄学五术,我还颇为感兴趣,你能讲给我听听么?” “我并不懂,只是最近在调查时,有人提起过,所以……”我有些尴尬,摊了下手,随后询问:“你后院种植那些草,最后是被提炼成药丸?” “晾干,捣碎,封存。”马永德将最后一口咖啡喝完,放下杯子后说:“我通常会将这些跟菜结合,比如放在鸡汤中。偶尔喝喝是有好处的。如果是治疗用的,比如治疗感冒发烧的几种常见草药,我会提前搭配到一起存放,有需要直接拿出来熬制就好,不会提炼出药丸。那个工艺更为复杂。” “你是懂养生的,否则也不会看起来如此年轻,运动只是一方面,食疗肯定更加重要。”我看向他。 “确实如此,其实对于用草药烹饪食物,我也是正在研究尝试。日后或许会利用自己中医知识,开个养生饭馆之类的,不过这都是以后了。”马永德摊了下手:“我没打算开一辈子牙所。” “平日里就你自己住在这儿?”我四处打量了下询问。 “就我自己。习惯了一个人,多一个人就觉得不自在。”马永德摊了下手。 “所以才没有成家?”我问。 “一部分原因,还有另外一部分原因是……我是不婚主义,向往柏拉图式的爱情。”马永德看向我,似乎知道我并不懂他在说什么,于是解释:“精神恋爱,追究心灵上的沟通,纯洁的爱情。” “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无知,事实上从进入诊所跟马永德聊天,他的多数言论我都是似懂非懂的状态。 “当心灵摒绝肉体而向往真理的时候,这时才是最好的。这种爱情在西方很流行,其实在国内学校,年轻人之间也已经流行了起来,大家更注重的是心灵上的契合,诗和远方成了追求。”马永德看向我说:“人之所以是所谓的高等动物,是因为人的本性中,人性强于兽性,所以精神交流是美好的,是道德的。” “所以……你是有精神恋爱对象的?”我实在理解不上去马永德的话,当然,也无需理解。 “她在北平,我在国外回国的游轮上认识了她,我们相谈甚欢,心灵契合,从大洋彼岸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