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世成谈论美食、职业、家庭毫不避讳,卧室衣柜虽然有洋装,但也不符合收藏这一特性。因为住在后院,他也不太可能在家人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偷偷跟程子怡烛光晚餐,并将其杀害。 虽如此,我已将其划掉,取消了他的嫌疑,但既是脏器入药或炼制丹药的话,对方除了修道长生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很有可能自己或家人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凶手知道用人体脏器入药的偏方,所以杀人。 这个可能性也是有的,所以我并未马上离开,而是继续试探说道:“听说少白头是会遗传的,你孩子日后不会也如此吧?” “那是未必的,我父亲就没有少白头,而我从十八九岁时就有了白头发。”崔世成歪了下头说:“我儿子目前看来很健康,不过这种就算遗传也不对身体造成影响,无碍的。要正确看待。” “倒也是。你妻子儿子都还健康吧?”我询问。 “健康的很,我媳妇生完孩子后身子骨虚弱,用中药调养了几年,现在也无碍了已经。”崔世成摊了下手。 “牙医属于西医范畴,我还以为你并不相信中药。”我半开玩笑地说。 “那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经过上千年的试验,咋可能不信。”崔世成挑了下眉:“反倒是西医我不怎么相信,特别是你们警察前段时间查出医院暗地里交易那事儿,我就更不相信了。” “你学过中医么?”我又问。 崔世成摇了摇头,深吸口气说道:“没有,我要学过就不需要请郎中来看,自己就摸脉诊病了。” 我刚想继续问什么,这时一个女人领着孩子走了进来。崔世成直接过去介绍道:“这是我媳妇跟儿子。这是警察,过来了解些事。” 崔世成跟媳妇站在一起,确实媳妇显得更加年轻。我简单打量了一下,他的妻儿确实如他所说很健康,所以没在多问下去,而是说道:“我该了解的都已经了解了,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我背着背包走出了牙美诊所。 这条胡同里只有牙美诊所,离他较近的在正街,是一家名为“美健护牙”的牙所。虽离得较近,但中间也隔了几条胡同。我到达下一家前,在周围胡同转了转,以免错过开设在较为隐私地段的小牙所。 在胡同间绕来绕去,没发现小牙所,却发现了一户人家门前挂着块木板,上面写着八个字“专业扒牙,价格实汇”……字些得歪歪扭扭,八个字写错了两个,拔牙的拔字写成了“扒”,实惠的惠字写成了“汇”。 我将自行车靠在一旁,抬脚朝院里看了看,见里屋门敞开着,便喊了句:“屋里有人没?” 一位头发花白,留着胡子,穿着粗布衣的老汉从屋里走出来,瞧了我一眼,中气十足地喊了句:“啥事儿?” “警察。方便聊两句吗?”我喊道。 老汉听闻警察,走了出来,将外门打开,上下打量我:“警察找我啥事儿。” “我看你这板子上写着拔牙,是你给拔么?”我问。 “除了我还能有谁。”老汉腰有些佝偻,认真说道:“你有牙要拔?” “那倒没有,就是路过此地看见了这几个字。”我朝院子里看了眼,随后询问:“家中就你一人?” “老一个。”老汉回答。 “您咋会拔牙,跟谁学的手艺?”我询问。 “我年轻时是药铺子里的伙计,跟一个师父学过。这不最近这些年,我看有专门开店给人拔牙的,我一想自己也行,就立了块儿牌子。我拔牙的技巧可比他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