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先之低下头,头发遮盖住了脸,深吸口气说:“我只是想做一个慈爱的老师,尽可能的帮助我的学生。或许……的确是失了一些分寸感,言行举止引了误会。” “你所说的分寸感是指?”我疑惑地询问。 “其实有些事我确实早该察觉的。有一次在课堂上来了月事,便将我叫到身旁小声的告诉了我。那时我本应去求助女教师,现在想来由她们来帮忙的话更为妥当。在宿舍对其进行辅导时,她一直在捂着肚子,脸色也有些难看,我便询问怎么了。她这才说肚子疼得要命,而且还说以前肚子疼得要命,父亲都会拿来热毛巾敷在肚子上,然后帮她轻轻揉,问我能否帮忙。”郑先之轻叹了口气:“害~!我当时其实并未多想,就让程子怡躺在床上,烧了热水,投了毛巾,放在她肚子上帮忙揉了揉。” “这时如果有人闯进来,你恐怕也是说不清的。”我摊了下手:“你对学生的关爱有些过了头。” “其实我也怕有人来,所以将门反锁了。”郑先之深吸口气,抬头看向我:“我是察觉到这种事略有不妥的,可程子怡既然求助,我也不忍看她疼得憔悴,所以还是做了。” “她表白,脱了外衣,当时你肚子疼去了茅房,这事儿是真的么?”我想起老师的描述,于是再次确认道。 “是真的,我没有说谎。帮着她辅导时,肚子突然绞痛,我就让她先自己复习。等我回来时,却见她脱了上半身衣服。当时我吓坏了,赶紧将门关上背过了身去,让她赶紧穿上衣服。她却走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了我,说什么喜欢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说要把女人最重要的东西给我。”郑先之紧皱着眉头:“简直是胡闹,我是这样说的,有些生气,挣脱开。她还要抱上来,我便推了下,严厉警告她如果在不穿上衣服,在乎来,我就喊人了。她这才穿上衣服。我跟她说,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她太小了,而且我们又是师生关系,希望她日后能够自重。她是哭着离开的……” “结果第二日程子怡照常来了上课,只不过的是,他父亲也来了,是么?”我问。 “那晚我确实做了心理建设,不知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她。结果第二天在学校门口,她像没事人似的跟我打了招呼,只是我见她头上处理过,似乎手上了,但并未多想。第二节课时,她父亲来了。我觉得她父亲是在无理取闹,于是便叫来了程子怡,希望她说实话,可是她的话,却让我大为震惊。”郑先之停顿了一下后,又继续说:“她彻底颠倒了事实,说是我意图不轨,借由辅导功课之名,行猥琐之事。” “程子怡清楚,一旦她的话说出口,所有人都会站在她这边,你将会被彻底毁了。”我也轻叹了口气:“最关键的是,你做了一个善举,自己毁了,并没有将程子怡拉下水,而是选择维护了她的清誉。” “是的,我没后悔当初那样做,只是一肚子委屈无人诉说。当然,我也低估了这件事的严重程度,以为离开了北都,我依旧可以大展拳脚。可谁想,这件事被当成了具有代表性的案例,拿出来探讨,而我也彻底被教育界拉入了黑名单。”郑先之再次垂下头。 “先前你说自己想要改变教育现状,这件事也算完成了你的理想。让那些具有猥琐之心的老师,不敢在如此。”我摊了下手。之所以再次提起以前的事,我是想测试一下郑先之的举止,看他是否会因为这件事而暴怒。 郑先之虽有悲伤、愤恨,却没有怒,始终保持着理智:“我已经被嘲笑了多年,不会在乎你的嘲讽了。” “并非嘲讽。”我深吸口气:“听我同事说,你来到北都后,并没有机会见到程子怡,说出自己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