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抱有侥幸的程善再次崩溃,只是这次没有直接瘫坐到地上。“既然是开钟表行,家境应该不错,你女儿平日里有去学堂、或者跟什么人想对熟络?”我深吸口气后表情严肃地询问。 “识文断句我就可以,都是我在教他。”程善摘下墨镜擦了擦眼泪说:“何必去学堂,那些老先生也未必比我懂得多。” “也就是说一直都是你在家中教女儿?”我问。 程善点头应道:“正是,学堂一堆人,且啥人都有,我怕女儿送去学坏。” “这角度倒是有些独特。”我微皱起眉头,然后说:“走吧,咱去你钟表行看一看。” “那这认尸?”程善指了指角楼。 “刚不是说了么,这尸已认,身份已经确认了,日后破案领尸,需要去警察局办理手续。”我摊了下手说:“你现在想将尸体领回去是不可能了,这案子警察还得调查。” “调查?”程善突然有些疑惑:“不是妖狐……” “你也有些学识,真相信角楼内住着妖狐?”我看向程善:“妖狐可不会吸人精血之后,还帮着穿上衣服。” “难道说是人为?”程善倒吸口气:“哪个天杀的竟然将我女儿……我定饶不了他。” “这不才刚要展开调查,走吧,别在这儿耽误工夫了。”我说了句,挤出人群。 程善跟在我身旁,来时他是打了辆黄包车,此时拉黄包车的人就在人群外,我跟着程善一起坐上黄包车,去了宝子街。 宝子街离角楼那边有些距离,黄包车跑了将近半个钟头。 善喜钟表行不算小,两层小楼,临街,楼上住人。应是吃住都在此处,走进去后,我询问道:“这里是你买下来的?” “北平做了多年生意,手头有点,直接买了下来。”程善将墨镜放在柜台上,看向我回答道。 “平日里就你跟程子怡两人住在这儿?”我问。 “没错,住在楼上。”程善答。 这里卖各种钟表,有洋气些的,戴在手腕上的,也有怀表,还负责修理,墙上则挂着相对大一些的钟表。我四处看了看,随后对程善说:“你说程子怡留了条子,可否将条子拿出来给我看看?” “稍等。”程善转身上了楼,再次下来时将条子递给我。 我摊开看了看,上面写着——我去仙翠山拜神。虽只有几字,但“我”字后面勾抹了大概两三个字。 我将纸条翻过,拿到阳光下照射,仔细辨认,应该“与友人”三个字。所以程子怡原本写的是“我与友人去仙翠山拜神”几个字,但不知何故,却将这三个字勾抹掉,因绝不妥?或是不想让自己父亲知道,是与友人一同前去? 亦或者是有人故意将其勾抹想要隐去掉这个信息? “条子有勾抹,隐去的几字是什么?”我装作没辨认出字,皱眉看向程善询问。 “应是写错了字,所以涂抹掉了。”程善直言回答,随后说:“有时提笔忘字,我也时常会如此。” “你确定程子怡是一个人去的仙翠山?”我又问。 “应该吧?”程善并不十分确认,深吸口气后说:“她从小到大都没骗过我,这回确没去仙翠山,或是去的途中被拦了下来?”程善摇了摇头“实在搞不懂。” “既然是留了条子,证明你那日并不在店内,你去了哪?”我将条子收起,直了直身子。 “我确实不在,回了老房子那边,就是我父母以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