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丰年身材瘦弱,皮肤白净,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那阵子作诗、作对赚了些钱,自从钱乐乐出事了后,我便将所有书收了起来,也不在去那个公园了。但于游时常会来求字,也会将卖出字所赚来的钱分与我,所以日子还算能过得去。” 我从背包里拿出另外几张画像,起身递给许丰年,然后说:“你看看另外这几张画像,有没有认识或见过的?” 另外三张画像,许丰年依次摊开,仔细端详,若有所思地说:“这个女的我好像认识。” 我凑进看了眼,他说的是赵清:“哦?怎么认识的。” “我记得她好像叫赵清吧?”许丰年微皱起眉头,盯着画像说:“她时常会去公园那边,与另外几位女性演讲,让中国女性觉醒,我跟钱乐乐都过去听过。她演讲时慷慨激昂,听得人动容,但却相对有些极端。我认为是这样。” “极端?”吴勇有些不解。 “是啊,她所倡导的,是女性的绝对自由与绝对意识的苏醒,但这在现阶段而言,并没那么容易达到,反而让如今听了她演讲的女性有了不知如何是好的效果。我觉得这种倡导是好,只是应该从小事引导,比如改变观念,改变女性在家中地位低、没有发言权的观念,让女性乐于表达,对丈夫的不公敢于说不,只有如此,才会让思想守旧的女人敢于走出家门,敢于抛头露面而不觉得羞涩、丢人。”许丰年深吸口气,头头是道地说:“虽我们理念不同,但我仍是敬佩她的。作为新时代的女性,她敢于倡导,敢于走上街头,这份勇气便是可嘉的。我尤为欣赏。” “你与她谈论过这些没?”我问。 “谈论过,我当面表达过对她的欣赏,以及一些实际性的建议,她也很认可。只是她有顾虑,她有些怕比如常年遭受家庭暴力的女性,一旦她教会了对方说不,或者反抗,面对的只能是来自丈夫更加惨烈的毒打。赵清说她面对过这样的事,在法律法对女性保护尚不健全的情况下,她只能是观念的输出,让众多女性意识到问题所在,意识到光明总有一天会到来,而不是活在无尽的黑暗中。”许丰年摊了下手,将画像放在一旁:“因为我并未真正的付出过行动,所以对于实际情况的了解,自然不如赵清多,从而忽略了男女力量上的悬殊,却有不少女性在家庭中活得卑微,稍有不满便会被丈夫虐打的情况。自家娘们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观念,已经在老一辈脑中根深蒂固。” “改变女性观念的同时也要改变男性对于女性的看法,双管齐下才似乎才能有效果。”吴勇突然有了感触,随口说了句。 “跟赵清一起演讲的女性,你有认识的么?”为了避免话题再度跑偏,我接过吴勇的话询问道。 “我敬佩赵清,所以与她聊过,不过演讲的女性当中,确实有钱乐乐认识的。她称呼对方雅雅姐,比钱乐乐大些。”许丰年努力回忆,然后接着说:“这个雅雅姐以前应该也住在她家附近,后来嫁人才搬走的。所以钱多宝应该也认识。” “钱多宝?”吴勇问。 “就是钱乐乐那个弟弟,我叫他多宝,这孩子小时候很腻他姐,不管他姐去哪儿都要跟着,说是什么要时刻保护姐姐。听说好像是钱乐乐曾救过他命,如果不是姐姐,他早就脑袋开瓢归西了。”许丰年说:“你们可以去跟他打听打听。” “早知刚才在那边时,就给他看看另外几个画像好了。”我摊了下手,然后将画像收起:“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对了,钱乐乐是否受过伤,或骨折过?” “崴脚算么?”许丰年看向我若有所思地说:“有一次我们在公园那边碰到了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