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最近怎么不见那写字儿的出摊了？”女人丈夫朝外面张望了一下，有些疑惑。 “许是前阵子下雨吧。”女人回了句：“今天早上我们开门时，见何尤姐差伙计将桌子搬了出来，但祝梁始终没过来。” “写字儿的也不容易，风吹日晒的。”女人丈夫说了句，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看样子所有人都被祝梁的人设给骗了，升起同情心，但实际上他在此处过的，怕是比任何人都滋润。我摊了下手，拿出怀表看了眼，然后询问女人：“客栈内的伙计只有饭点才会过来这边么？” “那不是，有的住客起的晚，有的午休起不来就错过了中午饭点，也有的出去忙事儿说不上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住客点餐并不是集中在一个时间段。有时候上午九十点，下午三四点也有，小伙计也会出来。”女人又拿起了拖布，一边拖地一边说：“你要想见小伙计，直接去客栈就行。” 去了客栈，当着何尤的面，恐怕从伙计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我这样想着，然后走到靠近门的位置坐下，对女人说：“老板娘，可否坐在这儿休息休息，你若瞧见那小伙计过来，知会我一声。” “成，你就踏实坐着。”女人放下拖布，走到柜台里倒了壶茶水端过来：“也别干坐着，免费提供的，您润润喉咙。” “谢谢。”我确实感觉有些口渴，便倒了碗茶水咕咚咕咚喝了一碗。 女人继续去拖地，时而朝门外瞟上一眼。这条胡同流动的人不少，也颇显热闹，我有些好奇：“刚才我瞧着，这条街只有饭点，又没有集市，咋这么多人？” “有集市，从这条胡同穿出去那边有个小集市，啥都卖，衣服、鞋子、手串、日常用品，物美价廉、便宜得很，我这身衣服，就是在那边买来的。”女人回应了句：“东陵区这边都知道这儿，平头百姓不就图个实惠。” “对了老板娘，东陵区有个废弃的工厂，在浑河边儿上，你知道不？”反正坐着也是坐着，我再次喝了口茶水询问。 “东陵这边工厂不少，你往远走，工厂一家接着一家，都是近些年开起来的。我有不少邻居，以前是干小买卖的，没赚到啥钱，都跑去工厂上班了，待遇不错，每月固定工资，据说还有不少福利待遇。”女人走到柜台后说：“我们这馄饨店儿生意还成，要是不好，我们也打算关了店去工厂了。” 女人似乎只听见了工厂，却没听见废弃两个字，于是我又提醒：“刚才我问的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就是传言闹鬼的那个。” “啊。”女人恍然大悟，然后看向我说：“你说的是那个阴兵工厂？” “阴兵工厂？”我微皱眉头，然后猛然想起先前沈从宛在那边发现的兵符，也知以前是官兵驻扎的地方，但依旧好奇询问：“为啥子叫阴兵工厂？” “都这么叫。”女人微微皱起眉头，询问我：“有没有听过阴兵借道？” 我僵硬地摇了摇头，表示没听过。女人饶有兴趣地说：“这都是老一辈人说的，所谓阴兵借道，是一种灵异事件，指在夜晚可以看到军队在路上行走。据说是古代军队阵亡后，往往这种阴兵都很团结而且她们的思维都停留在当时打仗那个时段，认为自己还没死，还要继续战斗维护军人荣誉。” “先前我去过工厂附近，询问过那边住着的人，没听说过这种说法。”我深吸口气说道。 “各种传说都有，我这是从老一辈人口中听来的，那些阴兵往往出现在一些偏远无人的极阴之地，阳光终年照射不到。你没听过那句话么？正所谓阳地居人，阴地居魂。听闻以前那工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