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屋内,我走到角落,蹲在刚才尚未打开的箱子前,伸手将其打开。当箱子被掀开那刻,我整个人先是愣住了,甚至忘了呼吸……箱子里躺着个婴儿,男婴,裸着身子,干瘦干瘦的。 大概过了几秒我才回过神来,回头对组长秦浩说:“这有个小孩。”说完便伸手探了下婴儿的鼻息,却发现已经没了呼吸,紧接着我整张脸贴在婴儿的肚皮上,心跳也不见了。组长秦浩从炕上跳下来,甩着大步来到箱子前朝里面看了看,随后回头对着屋外喊:“快去叫沈从宛过来一趟。” 许是沈从宛是女性,先前又曾在医院当过护士,对婴儿之事更为了解,所以秦浩直接让人去叫的她。“像是断气了。”我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婴儿从箱子里抱了出来,然后走到炕边,拽来干净的被褥铺在个小脑瓜。婴儿十分安详,像是睡着了般。 “这么小的婴儿,可能连一岁都不到。”秦浩看着婴儿那张脸说。 我是第一次见如此小的小婴儿,第一感觉就是突然感叹生命的神奇,眼前的婴儿鼻子嘴巴耳朵都小小的,脑袋也才跟我拳头大小,脸部皮肤稍有些紫。不到五分钟,沈从宛便从外面跑了进来。 她直接来到炕边,掀开被褥小心翼翼地检查是否有外部伤,随后用嘴给婴儿过气,以及轻微按压胸部,试图让婴儿重新呼吸。然而忙活了一大阵,甚至汗水都已经从沈从宛额头上流了下来,奇迹却始终都没有发生。 婴儿任由沈从宛如何弄,只是悄无声息地任由摆布。沈从宛似乎并不死心,依旧一遍一遍的给婴儿过气,后来甚至扶着婴儿脑袋,抓着脚让婴儿成倒立姿势,也毫无用处。 “恐是救不活了。”组长秦浩轻叹了口气,上前制止了沈从宛说:“别白费力气了。” “他还这么小。”沈从宛泄了气,后退两步靠在墙上:“我检查了,身上没有外部伤,但婴儿脸上有红印,看似像是指印。应该是被人捂住嘴,硬生生闷死的。” “该死。”我听见沈从宛的描述若有所思地说了句:“谁会这么残忍?” “我本以为断气时间不长,有希望救回来。”沈从宛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奇怪了,昨天我亲自问过苏礼伯,他是来朱宅之前结过婚,后来为了追求茶道抛妻弃子,这些年始终都没任何联系,这点在护院那边也得到了证实。而苏礼伯来到朱宅后并未在娶过妻。”我也盯着婴儿:“昨晚我在这时也没听见婴儿叫,除非他昨晚就被闷死放在了箱子里。” “不可能,婴儿的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一天,很可能就几个时辰。”沈从宛看向我说:“跟苏礼伯死亡时间差不多,但刚才我检查了,婴儿应该不是中毒。这么小的婴儿,若是中毒,反应会很强烈。” “既如此怎么突然会出现一个婴儿在房间呢?”组长秦浩紧锁眉头。 我再次来到箱子前,这箱子里装着的衣服,刚才婴儿是躺在衣服上。蹲下身后,我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都拿出来,长衫居多,也有几件西式服装,但都很新,应该很少穿。箱子里没有任何的婴儿衣服或用品。 苏礼伯所住的整个房间,也根本找不到任何婴儿的蛛丝马迹,所以这婴儿确实是突然出现的。正在我检查衣服时,门外朱文走了进来,拿着先前我给他的药方,然后站在门口说:“我差人问了,这药方主要是给产后孕妇调理身子的补药。” 在苏伯礼换下来堆放在角落的大褂内兜里,竟然翻出了给孕妇产后调理身子的补药?我直起身,看向朱文:“苏礼伯确实没有相好,没娶过妻?” “确实没有啊。”朱文淡淡地说: